姐姐又不是那種和人交往很深的,替人隱瞞這一條一般不成立,那就只剩下她不知道這個情況了。
典獄長這麼做,尤其是對一個精神狀態堪憂的女囚這麼做,是很容易造成危險的。
但急於辦案則很容易釀成重大後果。
“但後來,典獄長還是不依不饒,我根據幾個女囚的供詞,覺得向婉瑩和幾個涉事的犯人都有嫌疑,但在進行進一步審查前,向婉瑩的身體突然出現了問題,導致整個調查中斷。”
後面的事情我大概知道,姐姐在監獄病情加重,雖然監獄快速做出應對,即讓姐姐保外就醫,在聯合醫院進行診治,但最終也沒有能夠挽回姐姐的生命。
姐姐隨之香消玉殞,這件事最終留了重重疑點。
我們這種外人當然不大清楚裡頭的梗概,但作為涉事的幾個人員之一,沈雲霞和典獄長都受到了處罰,而且當時的教育改造處幾個人員也因此受到牽連。
這也是為什麼教育改造處現在大貓小貓三兩隻的根本性問題。
而作為現在的處長,鍾悅然反而一問三不知,也是因為當時的她壓根不在權力中心。
整件事幾乎沒人討得了好,甚至就連犯人都照樣處罰了,算是重大的事故了。
沈雲霞說完,看了看孫維,她之前已經和孫維報告過了。
“這麼說,當初的事兒的人基本都已經收到處罰了嗎?那究竟是怎麼情況?”我語氣還是極為不客氣,但沈雲霞反而很平靜。
“其實這案子到現在都是懸案,到底是什麼起源,我也不大清楚,我也是後續接手的,但接手歸接手,我的訊息拿到也不多,可能就得靠領導那邊的情報網了……”
沈雲霞說完,孫維介面道:“我也沒有相關的資料,只知道這件事的負責人叫孫源,這個人已經從監獄系統出去了,暫時不在內工作了,去向不明,當時的案子的幾個當事人只有一個在望春女監,這個人應該不認識,而且這些人裡,這個人反而是不作奸犯科的主兒……”
孫維提到的人,是一監區的一個重刑犯,而且是涉及了殺人的重刑犯,只是現在脾氣很收斂,都是老好人,叫劉雲宇的。
“我這兒是希望你能夠和雲霞冰釋前嫌,這件事雲霞操之過急也確實是有一定的問題,但他只是個執行者,而且他也對案子的執著,本身還是為了解決案件,我覺得……也不是完全接受就是了,當然怎麼看,都是看你的。”孫維出來打圓場。
她把人留下來也就是為了讓我們倆說和,免得繼續這樣影響接下來的工作就是了。
我看著沈雲霞,就連她都少見地變得很低落了些,我平靜地說道:
“雖然這事兒我也不好太說什麼,但至少你是為了工作,我多的也說不了,咱們也是同事……講不了那麼多破事兒,你別和以前那樣就行,其他的,我就當看不到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