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女子淒厲的喊叫聲,我剛進屋子就一怔,難不成,又見鬼了?可是看見屋子裡面的爸爸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我,他道:“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這次連爸爸都聽見了,這鬼這麼厲害?
還沒等我想明白,那尖銳淒厲的聲音就從堂屋那裡跑了出來,然後一直到了院子當中,我伸出頭一看,院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鳳冠霞帔的女鬼,只是這大晚上的,穿著一身紅衣,卻是太嚇人了。
還沒等看清,那女鬼就朝著大門口跑出去了,邊跑邊叫,兔子這時候也衝了出來,對我罵道:“你媳婦跑了!還不趕緊攔著!”兔子這一罵,我才想起,我們家中還有這主,登時就急了,對著兔子道:“要去,你去,跑了我倒是輕鬆了!”
師傅似是對兔子說了什麼,兔子衝著我指了指,然後就追了出去,不一會,就將那尖叫的女子帶了回來,應該算是扯了回來。
那女子一邊叫著:“非禮啊!流氓啊!”然後對著兔子就是粉拳相加,看著我在一旁是出了一身的虛汗,我以後真的是要娶她?
兔子不管那女子踢打,直接把她送到我跟前,道:“你媳婦,看好了!”說著兔子就氣沖沖的回到師傅的屋子裡。
那女子卻是還想跑,我嫌麻煩,只好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只覺得手中一陣冰涼細膩傳來,我心中忽的打了個突突。那女子並沒有消停,而是對著我喊著流氓之類的話,我皺了皺眉頭,衝著她猛地喊道:“夠了!是我們把你救了出來!”我這一喊,那女子楞了一下,然後看了一下四周,然後仔細看了看我,忽的哭了起來。
我看著旁邊哭泣的女子,心裡不由得一陣長嘆,這女的居然還是個瘋子,除了哭就是鬧!
那女子被我牽住之後,盈盈嗚嗚的哭的很是悲傷,爸爸在一旁看不過去了,問道:“姑娘,我們把你救了出來,你沒事吧?”那女子卻是隻顧著哭,不理爸爸,爸爸嘆了口氣,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後拿著碗走了。
我張了張嘴,想讓爸爸留下來,可是這話卻是怎麼也說不出口,那女子哭的更加起勁,開始蹲在院子中哭,看著她穿著婚袍蹲在院中,縮成小小的一團,我心中猛地一抽動,道:“別哭了。”只是這聲音放柔了幾分,那女子聽見,哭聲更大了起來!
我看著沒辦法,只好彎腰將那女子扶起,好在她現在只顧著哭,倒是不像剛才那樣亂鬧亂踢了,我將她領到師傅的屋子裡,師傅屋子的眾人看見我們兩個進來,都是面色古怪,這是兔子看到這女子的面容,吞了口口水!
兔子一咽口水,我立馬覺出不對,連忙扭頭看身邊的這個女子,我這一看,頓時也驚呆了。藉著燈光,看見這個鳳冠霞帔的女子面板雪白,柳眉紅唇,明豔不可方物!
師傅道:“姑娘莫怕,我們將你救了出來,你現在安全了。”師傅講我們怎麼救出那女子的經過簡略的說了一遍,師傅本來就是極容易讓人相信併產生好感的人,那女子聽師傅的話,一會就不哭了,只是聽到師傅說以後要跟我結婚的時候,面色羞紅,扭捏起來。
師傅說完之後,問道那女子:“姑娘你叫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那女子看了一眼師傅,將她的經歷一一道來,那女子聲音極其動聽,就像是黃鶯一般悅耳。
原來這個女子叫左寒,並不是我們村中的人,她是一個支教的老師,從城市來到這,下了車之後,就去找要去支教的村子,恰巧在路上碰到那個大哥,還有老趙,當然左寒不知道他們叫什麼,是我們聯絡前後推斷出來的,左寒問道大哥和老趙那個村子在哪,他們兩個見左寒長的貌美,而且衣衫整齊,不似本地人,就旁敲側擊的問出左寒的身份。
這左寒也是剛出大學門口的人,沒有什麼社會經驗,就一五一十的告訴這兩人自己的身份,也怪左寒自己點背,這大哥正好被自己家的那個安子騷擾的不行,那安子被人殺了之後,天天來纏著他,最近安子鬧騰的厲害,託夢是要找個媳婦,結個陰婚。“
這大哥就找到老趙,那老趙就介紹了一個高人(在院子中看到的那個道士)給大哥,大哥得高人指點,知道要想擺脫安子的糾纏,只能給安子找一個活人當媳婦!
只是這大活人的怎麼能跟一個死人結婚,再說結了婚,這活人也活不成了啊!這兩人就犯了難,說也奇怪,這兩個得了高人指點後,那安子糾纏的更加厲害,那老趙也是平白的被安子纏上了,兩人知道事情不能拖了,就趕緊物色物件。只是這當村本地的都是熟實的,再說村中要是少了一個人,那還不得翻了天,兩個就想著去哪找個外地的人。
要不就說左寒點子背呢,正好撞到了兩個人的槍口上,兩個人知道左寒是外地來支教的老師,正愁找不到外地人的兩人就把左寒騙到了家中,給左寒下了藥,然後找來幾個本家,給左寒換了結婚穿的婚服,然後弄來了兩口大棺材,就等著天一黑,把安子給挖出來,兩個人拜堂結婚然後一起下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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