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墳頭裡面的東西看來是上鉤了,既然這樣,我也懶得挖墳了,我雙手扯住那遺照,準備撕爛它,可是等我兩手放上之時,那遺照相片裡的人突然雙眼流出了血,那架勢就像是一開始照相之時就是雙眼流血一般。
我冷哼一聲,手下絲毫沒有停留,用力一扯,嗤啦一聲,相片隨即從中間被撕成了兩半,可是這照片就像是有生命一般,那裂開之處,居然滲出了紅色的血跡,隨即一聲淒厲的慘叫之聲從那相片之中發出來。
要是一般的人看到這種詭異的情形早就嚇的不行了,但是今天這鬼偏偏遇上了有些自虐的我,我聽見這鬼有了反應,下手更狠,嗤啦嗤啦的將那相片撕得粉碎。
這時候,我手中的相片突然不受控制的從我手中飛起,嘩嘩的像是一片片蝴蝶一般,在這寂靜的夜裡起舞,不一會,剛才還被我撕成粉碎的相片竟是有組合在了一起,那男子遺像也拼湊了出來,不過,這時候那濃眉大眼的男子已經消失不見,一個滿臉是血,嘴巴那塊是一個血肉模糊的洞,仔細一看,這居然沒有下巴殼子,直接能看到裡面紅呼呼的食管。
那遺像上人長著那大嘴巴衝我鬼叫一聲,隨即衝我撲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有些像是午夜兇鈴的經典鏡頭,那橫死之人拖著自己血肉牧模糊的身子從那遺像之中鑽了出來,然後惡狠狠的朝著我撲來。
看這鬼物的樣子,似乎是很生氣,其實也不怪他生氣,平常都是它找別人晦氣,今天確是出了我這個莽漢,上來就是扒墳,然後還撕人遺照,這個厲鬼,早就生氣了,所以它忽略了我身上那比他還深的陰氣。
見到這個渾身沒有一塊好地方,下肢都幾乎是被碾成一層皮的橫死之鬼朝我撲來,我就知道這東西肯定是死於車禍,它那嘴巴怒張,使原本就沒有下巴的嘴一下子成了名符其實的血盆大口,張嘴就朝我咬來。
我下意識的抬起右手迎結,直到打在這個鬼物之上,我才想起自己根本沒有陽火了,拳頭隨即一痛,我一看,那血盆大口居然是將我整個胳膊給吞進了肚子之中,這還不算完,它張著大嘴,居然是想著將我一起吞進裡面。
我冷哼一聲,你會吞,我就不會吞了麼,我想著布條男子交給我的那祭出陰氣的口訣,身上的那股極陰之氣一下子暴增起來,而我身後的那個白衣女鬼也是凝實出現在我的身後,我看著那個面目猙獰的鬼臉,二話沒說,張開嘴巴,朝著那滿臉是血,腦漿迸裂的橫死之鬼咬去。
我身後的那個白衣女鬼,學著我的動作,俯下身來,朝著那個橫死之鬼張開了嘴巴,其實我是不能咬那鬼物的,但是我身後的那個白衣女鬼卻是能,只見她優雅的張開那猩紅的櫻桃小口,像是喝麵條一般,對著那個橫死之鬼一吸溜。
哧溜一聲,那原本還想將我吞進肚子的鬼一臉震驚,但是它的頭開始,慢慢的變細,最終真的成為了道像是麵條的黑色陰氣,被我身後的女鬼吞了進去。
從那橫死之鬼出現到消失,前後總共持續了不到三秒鐘,而我一個非所宜思的方式,將在這東西給消滅了。
布條男子有些無語的對我道:“我是拿著東西來讓你練手的,你多少祭出一些陰氣來跟他打打,磨練一下自己,這樣也好啊。”
我砸吧了一下嘴巴,似乎剛才吞掉那血肉模糊的鬼物的是我不是身後的那白衣女鬼,道:“這東西太弱,不夠用。”
布條男子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麼,然後沒有說話,其實我想說的是,這格鬥技巧我在陰城之中學的已經很多了,雖然不華麗,但那些技巧,動作都是透過生死磨練出來的,現在的我,對付這種級別的鬼物,卻實有些提不起精神。
我們轉了一圈,那布條男子有些無奈的道:“這墓地之中最厲害的鬼物都被你吃了,現在已經沒有東西陪你練習了,罷了,我來陪你練練吧。”
布條男子說完這話,就像是離弦之箭一般,身子弓著朝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