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刀布看了一會兒,認真的開口說到:“刀布,我不知道我和你曾經有過什麼緣分瓜葛。如果你是把我當做另一個人來看待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這樣做。但既然千鶴把你安排給我了,應該是有他的用意的,我尊重他的安排,所以你好好的跟在我身邊就好了。只是有一點,不要用之前的感情和過往來捆綁我現在的生活。”我很怕這樣原本有這深厚感情的人進入我的生活,打亂我原有的節奏。所以寧肯現在擺明了先告訴刀布。
刀布一下子沒有明白過來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眼神呆滯了一會兒。但是很快的回過神兒來看著我鄭重的說到,“那是當然得大人,您是我的王,您做什麼決定刀布都只會義無反顧的追隨。”刀布立馬對我表忠誠。
“那就好。”我點了點頭,對刀布的態度很滿意。“說起來你現在是魂體,有什麼特別的要求或者忌諱嗎,太陽?”既然接受了刀布跟隨在我身邊的事情,我就要習慣一下如何安排刀布了。
“我在夜間可以隨意的行動,戰鬥力可以針對魂體和生人。至於白天的話,我也是可以面對陽光的,只是對我的損耗有些大,長期待在陽光之下我總會消散的。”刀布想了一下對我說到。
“所以白天的時候,你需要單獨躲起來是嗎?”好像鬼魂都是如此,好比林昱白天的時候就需要藏身在江城大學的小樹林裡,藉助當地的陰氣和樹林來躲避陽氣。
“不用,我說起來有一半是魂器的存在。如果白天的時候您要出門,可以帶著這把匕首,我就可以藏身在匕首裡,您隨時可以召喚我。我也可以隨時和您溝通,我的視線和感官不會受到影響。”刀布對我解釋道,並且伸出雙手遞給我了一把匕首。
我伸手接了過來,這匕首看起來像是一件文物似的。大小越手掌大小左右,匕首的刀鞘就流露出一種滄桑的年代感,和血腥的殺伐氣息。刀鞘上面鑲嵌著一顆紅寶石,憑藉我的瞭解,這紅寶石就是能讓刀布藏身於此的特殊能力。“你是這把匕首的魂器?”我好奇的向刀布詢問道。
“不,我真正屬於的是我手中的這把長劍。但是當初在戰亂之中,這長劍已經毀壞了。我給您的這把匕首,是當初您隨身佩戴的防身武器,說起來與我的長劍是附屬關係。當初您賞賜給我了匕首攜帶的長劍,我才有機會在長劍損壞的情況下,依然能透過匕首感受到您的氣息。”刀布對我沒有任何的隱瞞,見我對往事一無所知,也樂得給我解釋很多。
我這才明悟的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不過也還好是這匕首。不然的話你要讓我在這個年代隨身帶著一把長劍,我還真的是出不了門的。”我幽默的說到。
刀布不懂得和我開玩笑,見我這麼說也只是低著頭一聲不吭的,一副聽君拆遷的樣子。我原本想開口和刀布說一下不必如此拘束的,可一想到一定是無用之功,我也不浪費口舌了。只當做時間久了,刀布自然會適應如何與我自在的相處的。
“那我們就一起下山去吧,以後你的行動自由,我不會過多的束縛你的,只是你不得做什麼擾亂陽世治安的事情。再有的話,就是我需要你幫助的時候,你要出現。”我最後對刀布吩咐到。
“沒問題,大人。”刀布連忙點頭答應。
接下來我們就一同下山了,我心裡也是覺得奇妙。這一次居然還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個屬下,而且刀布給我的感覺就是戰鬥力非常強悍,比之安培玉的那三道傀儡還要厲害的多。想來我心中也欣喜,畢竟有這樣強大的助力在身邊,我也有了很大的底氣。現在如果讓我面對韓雲濤的話,我相信我不會再像之前一樣被他牽著鼻子走了。
刀布是個沉默寡言的屬下,只要我不開口詢問什麼,刀布也不會多嘴和我搭話。我原本還有意詢問一下刀布所稱呼的王,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會有人把我認做他。但一看刀布那低著頭的冷酷樣子,我就失去了交流的興趣。
“有鬼物出現。”當出了秋名山之後,一時間也沒有車輛。我只好徒步走到原來接近安培玉住宅處的山口,才有機會坐到車。好在我傷勢治療之後,體力恢復了。可當我們剛一靠近這處山口的時候,刀布就敏銳的感覺到了不對勁兒,出言提醒我到。
我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刀布,再釋放出自己的感知來探查周圍,果然有鬼物的氣息。“你怎麼感知如此敏銳?”我好奇的問到,說起來我的靈魂力也算是很強大得了,但是不在刻意的觀察下對周遭環境的敏銳程度遠遠不及刀布。
“我也是靈魂體,所以對同樣的氣息就有著特殊的敏感,再加上這麼多年的東征西站,我已經習慣了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刀布非常自然的對我解釋道。
“怪不得。”我嘖嘖了一聲,說起來軍人真的是最敏銳的存在了。更別說是刀布這種古時候的武者,不免有著這種特殊的警惕。
“大人,我去給您解決了他們。”刀布對我說到,在他看來來者也不過是一些小魚小蝦罷了,刀布壓根沒有放在眼裡。而且刀布好像對我的安危格外的緊張在意,這才剛剛相處,就恨不得時時刻刻保護這我跟在我身邊,為我掃平一切的威脅。
“等等。”我原本也想點頭同意來著,有刀布這樣的保鏢不用白不用。但是我突然想到了剛才在秋名山半山腰的時候,我身上傳來的異樣的火熱,在火熱之後我曾感受到過一中力量的增進,我一直不清楚這是什麼作用。現在有活生生的靶子來到我的面前,可不就是撞上了槍口,正好讓我用來試試手,看看我現在的實力如何。“你不用管,任由他們先過來再說,我自己出手。”我對正準備出手的刀布說到。
刀布驚訝的看了我一眼,“大人,我解決他們沒問題的。”刀布有些著急的對我說到,生怕我對他的實力有所懷疑和不滿似的。
“和你無關,我有自己的打算。”我對刀布解釋說,隨即我又補了一句,“以後我的命令你吩咐你直接執行就好,既然我能下達命令就是有我得考慮,你不必和我左右什麼。”我有些冷酷的對刀布說到。拿出了我以往從來沒有過的上司架勢。說起來用這種腔調和人對話我自己都十分不適應,只是我發現了和刀布相處,不這樣還真的控制不住這個倔強的屬下。
“是,大人。”我原本以為刀布會對我的話有些抗拒,沒想到刀布不僅沒有不快,還反倒是面露喜色,很開心我強勢的命令。
這刀布真是奇怪,古人的忠義一直是我難以理解的一種信仰,不過我承認這種精神很讓人敬佩。之後刀布果然沒有在多話了,一直站在我的身後,隨時等著為我出劍的架勢。而在我們刻意的等待下,果然有三兩隻孤魂野鬼晃晃悠悠的超我們走了過來。
我見著三隻鬼魂的樣子像是在這路口發生了交通事故,意外非命的人。這樣早死或非命的人,心中難免有牽掛和沒有完成的事情,因為這樣的牽絆讓他們了結不下陽世的人事,一直流蕩在其中,遲遲不肯進入冥介面對自己的終結。現在看他們這樣子,已經隱隱有了異變的徵兆。
“大人,這三隻鬼魂不能在陽世多待了。”連刀布都看出了不對勁兒。陽世存在著魂體,這是避免不了的情況。亡靈那麼多,冥界也不是全部能抓個齊全的,所以有一部分沒有了結因果的尚未處理,是正常的情況。但如果魂體變成了怨鬼,或者沾染了陰氣惡果,冥界就必須要出手了。
這三隻鬼魂現在已經隱隱有了向怨鬼異變的趨勢,或許是對自己的非命感到不滿。見到陽世的燈紅酒綠和萬般美好之後,更是心懷怨恨,才有臉了這樣的影響。如果他們真的成了怨鬼,那帶來的損傷可不是一星半點兒了,或許這處山口都會變成一個事故頻發的怪異地點。
“我知道,等他們靠近再說。”我對刀布說到。當他們徹底走到我不遠處之後,我才看到有一隻鬼魂頭頂已經有了黑氣,我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因為這黑氣就代表著,這隻鬼魂已經有過謀害人命的因果了,死不足惜。
“桀桀,有人。”那隻首先環繞著黑氣的鬼魂看著我說到,它對魂體之間的氣息瞭解的還不夠透徹,看來只是一隻剛剛消亡沒多久的鬼魂。不然的話他就能感受到我身上非同凡人的氣息。現在只當我是個普通人,還有心想恐嚇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