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鑫聽完,倒也沒跟我客氣,像是宣示所有權一樣,趕忙在蘋果上咬了一口。然後彎下腰,從床底拽出一箱礦泉水,拿出了一瓶,擰開了遞給我。
“來,三哥,您慢著點。”之後模仿著狐媚女人的語調,跟我說道。
我接過水“咕咚咕咚”喝了半瓶,不知怎麼只覺得喉嚨燒的很,怎麼喝也不解渴。半瓶水進肚,終於是緩解了些。該問正事了。
“子健,你們是怎麼找到的我?”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因為想起完全失去意識之前,我躺在了田埂間,充滿臭血的土道上眼前是臉上腐爛一片,血肉模糊的教授,向我伸出了死神的手。可是現在我一睜開眼,卻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那麼偏僻的村莊,還被一人高的高粱地遮擋著,他們怎麼會找到我?
“呵,你可別提了。當時在學校裡,你轉身走了,我去找警察報了案,本想著等你回來,再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可是一直等到太陽落山,也沒能把你等回來,我就把你失蹤的事情,也跟警察說了。”張子健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深色,嚴肅的跟我說道。
他頓了頓,繼續開口:“開始警察還不信,可是在我和警察解釋的時候,屍檢報告出來了,說了閔東和馮莫然的死亡原因之類的。由於違反人類生理條件的死因,和逃跑方式,使得警察也不得不相信了咱們宿舍可能鬧鬼。”
“於是警察相信了我說的話,為了避免宿舍的人再出事情,派了不少警力尋找你。本來已經全程尋找都沒有結果,這個時候,閔東的爸爸,閔叔叔過來報案。他說他見過你,載了你一程,說你著急忙慌的要往市區去。”他繼續說道。
“這個訊息給警察帶來了不少幫助,因為通往市區的公路出了很大的車禍,整個警局的人都知道。所以你根本走不出去,但你又沒在堵車的車子中。”他好似偵探推理一樣,憋著不正經的笑,強撐著情緒跟我說著。
“所以你們就覺得,我在田埂裡,被農作物該遮擋住了,對嗎?”我接過他的話,說道。
張子健說話被打斷,有些不大高興,但還是繼續說:“對對對,你說對了。”
這時候黃鑫開口,微微皺眉一臉後怕的說道:“話說回來,老三啊,你怎麼到玉米地裡面去了?我們當時看見你的時候,還以為.還以為你你也死了。”
我不可置信的眯了眯眼,沒有開口,想等他繼續說下去。
他平復了一下情緒,說道:“我們看見你的時候,你和一堆白骨和腐爛的肉躺在一起,周圍都是屍蟲。你就,你就躺在了血泊裡,而且你的左臉,還有一個烏青的巴掌印。我和子健把你從腐肉堆裡拖出來,以為你也要沒了呢。”黃鑫說到這,眼眶紅了。
我伸出手,拍了拍黃鑫,安慰他,一開口,嗓子卻也沙啞了:“黃鑫,沒事的,我這不是好好的麼。”
“後來,我倆就是不相信你會死,在你胸前衣襟裡,別了一塊木牌子,我就給它拿出來了。誰知道剛一拿出來,那木牌子就變得燙手,抓不住。一鬆手,木牌子砸到了你的額頭。等我再摸你的時候,你的身體,漸漸有了溫度。”黃鑫有點不可置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