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我昏昏欲睡,不僅剛剛捱打體力不支,也因為昨晚熬夜導致睡眠不足。
在黃鑫進入浴室之前我還能勉強的睜開眼睛,在他進去之後我聽著花灑的水與瓷磚地面敲打在一起的聲音,眼皮開始打架,不經意間進入了夢鄉。
我在一條路上走著走著,漸漸的就失去了平衡,前面是懸崖,我想停下來,可控制不住自己,掉了下去。這個時候我看清楚了周圍的景物,包羅永珍的神鬼雕像,還有黑色的岩石以及包裹著這些岩石的紫色煙霧。
下面不是深不見底的綠樹也不是幽暗可怕的河流,甚至不是噴著火焰的岩漿,而是散發著惡臭讓我極其厭惡的牛鬼蛇神。
他們貪婪的張著嘴巴,等待我的墜落,嘴巴里吐出的氣息難聞的讓我反胃。
而從這裡掉下去唯一的結果就是被他們瓜分了,被這些惡臭熏天的嘴巴撕咬進入同樣讓人覺得噁心的胃裡。
我伸出雙手用力的揮舞,想要抓住些什麼卻失敗了,我什麼也抓不住,手裡能觸碰到的只有這些紫色的煙霧以及散發惡臭的空氣。什麼也做不了,我只能讓自己不停的墜落。
我抬起頭來,上面的人看不清長相,模模糊糊的像是對著我笑,站在黑色的岩石之上,後面的披風在風中被吹起,背後是大片的陽光,他揹著手一臉漠然的看著下墜的他,最後轉身離開,只有黑色的袍子還在風中飄動,和我一起慢慢的朝著底下墜落。
“這是誰呢?”我在心底問自己。
緊接著我被一陣吵鬧聲叫醒,從床上突然的坐了起來,出了一身的冷汗,我看著面前看著我的兩個人,尷尬的笑了笑。
“你洗好了?那我去洗澡。”我魂不守舍的走在去浴室的方向,連衣服都沒來及拿。
進去之後將身上的衣服一脫扔在一邊的洗衣機上,開啟花灑的水並沒有加溫,冰冷的感覺讓我的大腦開始清醒過來,刺激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疼痛的感覺被這冷水緩解,我享受著這樣的清醒的感覺,像是所以的思緒都被開啟了。
夢中的景象再次從大腦裡浮現出來,那人讓我覺得極其的熟悉,卻無論如何都是想不起名字的。
“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吧。”我告訴自己,一般想不通的事情,我總是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安慰自己,通常也都是有用的。
只是最近總是進入幻境或者是說出現幻覺,導致我有時候開始分不清幻覺和現實,可是這種感覺真的好討厭啊。
我嘆了一口氣,“至少現在是真實的。”
因為身上的傷口正在流血,時間還在走動。
我木然的衝完澡伸手想從架子上拿衣服,伸手卻抓了個空,抬頭一看才想起來自己剛剛進來的時候並沒有拿衣服。
我拍拍自己的腦袋,只能求助外面的張子健和黃鑫。
沒一會兒就聽到敲門的聲音,我開了一條縫結果張子健手中的衣服,慢條斯理的開始穿,不知道張子健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我沒有穿上衣,一會兒處理傷口的時候回方便許多,黃鑫已經把藥箱準備好了,往床上一趴,黃鑫和張子健都圍了過來,“放心處理傷口,哪裡有發炎的跟我說一下。”
我做好準備之後咬緊牙關,之前在韓雲濤家脫衣服還扭扭捏捏的我,現在已經可以很大方的不穿了,只是因為習慣了,身上的傷口大大小小的佈滿全身。
黃鑫用鑷子在藥罐裡夾出酒精棉球,我能感覺到背上一股涼意一卷全身,隨後就是一陣抽痛緊跟著每一根神經傳達到了身體的各個角落裡。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臺機器的所有線路都在這一刻停止了運轉,全部報廢了一樣,我躺在床上只剩下呼吸但也不順暢,他手中的藥粉每撒一個地方我就如同被電擊一般疼痛一次。
處理完傷口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之後,我全身再次被冷汗浸溼,死狗一般趴在床上動彈不得。
“學之,感覺怎麼樣?”張子健估計是看我面色慘白,有些擔心了。
我搖搖頭:“這點傷還死不了。”
之後整個宿舍都安靜下來,牆上的鐘滴答滴答的聲音像是催眠曲,休息了一陣之後我嘗試這活動自己的胳膊,沒有之前那麼的疼,肩膀處被小心翼翼的纏上了紗布。
從邊上拿過那件黑色的長袖衛衣,我套在了身上,這天氣已經漸漸的開始轉冷,很快,就會進入冬天。
看著趴在桌子上睡著了的黃鑫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去了的張子健,我默默的將黃鑫的膝上型電腦端到了自己面前,開啟那份圖紙想要好好看看。
“嘟嘟嘟”
我轉頭看向桌角的手機,因為震動有些許的移動跡象,黃鑫揉著眼睛醒來,看著我說:“起來啦?”
我點點頭,伸手將手機拿過來,上面沒有備註,可我知道這是誰的電話,號碼熟悉的不行。
“聽說你今天跟人打架了?”一接起來對面就是一句疑問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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