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像是小偷一樣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兩個人手裡都拿了一張符紙,我躲在了門的邊角處,韓雲濤則悄悄的檢視貓眼,可看完之後他表情突變,有些不自然的轉頭看向我衝著哦搖了搖頭。
這下子兩個人都有些毛了,感受不到有鬼的存在又不知道對方是什麼,這種感覺就好像自己置身於黑暗之中。
不知名的恐懼感蔓延全身,這幾天這種狀態持續的太久,神經都開始疲憊了。
“開啟看看。”我輕聲說道。
門被開啟了一點,朝著門縫往外看去,外面空蕩蕩的,風將窗戶的簾子吹起,一陣涼意席捲而來。
“啊!”一聲尖叫突然間從邊上傳來,接著就是一個東西猛地竄出來,處於緊張狀態的我和韓雲濤兩人被嚇到,但是處於身體的本能反應卻都是立即朝著那個東西伸手就把符紙貼了過去。
這次我們又聽到了一聲尖叫,定睛一看地上正坐著一個人,胸口位置和額頭上正貼著我們的符。
這下我們都懵了,因為坐在地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安培玉兒。
雖然我只見過一次,可這張精緻的臉還是很有辨識度。
我尷尬的收回自己的手,胸口的符就是我貼的
“你們他媽的要不要這麼狠?”安培玉兒將自己額頭和胸口上的符一扯扔在地上。
看著他從地上起來氣勢洶洶的盯著我們,韓雲濤黑著臉說:“玉兒你這樣嚇人有意思嗎?”
“哼,誰叫你背地裡說我壞話的。”安培玉兒像是一個蠻橫不講理的大小姐雙手一叉腰鼓著兩個腮幫子控訴。
韓雲濤也像是拿她沒辦法,嘆了一口氣表情柔和下來,問道:“你過來幹嘛?”
“剛好我今天沒回去,看到你發訊息說今晚借住我就回來了。”安培玉兒說的理所當然,鄙夷的看著我們,“兩個大老爺們居然被嚇得要住在一起,丟不丟人!”
說完還特意翻了個白眼。
“回來你也跟我說一聲啊,我們還以為你宅子鬧鬼呢。”韓雲濤說完門也沒關就進去了。
看他都走了,我站著也尷尬,便沒說話就跟著他進去。
安培玉兒倒也自覺,自己走進來關了門一邊說道:“我自己家回來還得跟你彙報啊?”
說完就看著我,想起自己上身沒穿衣服,加上身上的圖騰現在還是有些明顯我扯過一邊的被子蓋在身上。
“切,還害羞啊?我又不是沒看過。”說著安培玉兒還壞笑的走到我邊上離得我特別的近。
雖然我心裡有些不舒服一個女生離我這麼近,可這畢竟是她家,而且我還住著呢,只能說:“沒有,身上傷口太多了。”
韓雲濤從浴室裡探出頭來看了一眼,“玉兒你就別逗學之了,趕緊的回去睡覺,一會兒我們兩個還得光膀子處理傷口呢。”
“喂,你光膀子我又不是沒看過,哪次受傷不是我給你處理的。”安培玉兒似乎很不滿韓雲濤說的這話,有些置氣的起身往門外走去。
他們兩個鬥嘴我全程都沒有講話,不過想想其實安培玉兒說的也沒錯,上次給我引煞的時候她也不是沒見過,我身上的圖騰她也是知道的。
等她一出去,韓雲濤就出來了,看了一眼被嘭一聲關上的門搖了搖頭,“這丫頭就是平時太寵她了。”
說這句話的韓雲濤眼角帶著笑意,看起來兩個人的關係還真的是蠻好的。
“你這樣不怕她把你給趕出去啊?”我半開著玩笑,看著他重新夾了一個酒精球。
我倒是沒矯情,往床上一趴等著他繼續處理傷口。
可偏偏剛躺下這門又被敲響了。
“幹嘛呢?”韓雲濤大聲的問道。
“衣服要不要了?”安培玉兒也一樣大著嗓門吼道。
聽到是衣服韓雲濤放下手中的酒精球去開了門,門外的安培玉兒手裡正捧著一迭被折迭的好好的衣服,一看還是男士的。
“哪來的?”韓雲濤翻了翻接過拿在手中。
“買的,不然還給你偷回來啊?”
“行行行,走吧走吧啊,熬夜小心醜成醜八怪。”韓雲濤推著安培玉兒回了她房間,返回來的時候正看著我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