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麼事?崇王為何要給我們送禮?”有人問道。
之前說話的人有些不屑道:“這還看不出來?崇王是有野心的,否則他給文廟送什麼禮?文廟可以左右輿論,如果他有心謀朝篡位,如果不跟文廟打好關係,文廟豈不是要讓他身敗名裂一輩子當亂臣賊子,甚至死後也諡號為昏庸叛逆?”
眾人都覺得有道理,也是因為崇王平時跟京城的人走動的很少,在場也沒多少人願意幫崇王說話。
紀寧自己則悠然自得,彷彿說崇王的事情也跟他沒有絲毫關係一樣。
一名見習學士問道:“永寧,也不見你說話,你可是金陵城過來的,算是跟崇王封地在一起的,平時就跟崇王府沒什麼來往?”
紀寧笑了笑道:“崇王身為王公貴胄,高高在上,那時怎會看的上我這樣一個普通的舉人?到京城後,在下還沒回金陵城,如何能跟崇王府有什麼過從甚密的來往?不過,在下倒也是認得崇王世子,知道此人在江南一帶頗有英明,他交遊廣闊,在金陵城內好友也是遍地……”
眾人見紀寧把自己跟崇王府撇得如此乾淨,也不多說什麼,他們對紀寧的事情也不是很瞭解。
在他們看來,紀寧這樣的見習學士,也的確不值得崇王去拉攏,更何況之前紀寧還只是個舉人。
說了半晌之後,眾人都回去繼續辦公,而紀寧則坐在位子上看著窗外,外面的天氣不是很好,紀寧便看的有些神情呆滯,便在此時,大學士馬恆不知覺進入到禮仁書堂之內,他來的第一件事不是宣佈什麼事情,而是往紀寧這邊走過來。
“紀永寧,你出來一下,有人找你!”馬恆說道。
紀寧很好奇,馬恆不是在招待崇王和四皇子派來的人,怎麼會突然有人找自己?
在他的費解之中,還是站起身跟馬恆一起到了偏院內,剛進去便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正在給眾多大學士和學士見禮,雖然同為一身男裝,但其實也能看的出,這二人是一男一女。
不是旁人,正是之前已經離開京城,說是要回金陵城的崇王府世子趙元啟和懷珠郡主趙元軒。
“哈,永寧……紀學士,久違久違了,今日能見到你真是三生有幸啊!”趙元啟可沒那麼多見怪,他見到紀寧,是發自肺腑的高興,恨不能直接過來抱著紀寧的肩膀親暱地說幾句,這會紀寧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跟趙元啟的關係。
在場很多人都在看著紀寧,即便是那些學士,也都在好奇,一個見習學士,怎麼能跟崇王世子好像兄弟一樣見面。
紀寧多少是有些尷尬的,但見趙元啟過來,他還不能不行禮問候,等他拱手之後,趙元啟也走了過來,趙元啟笑道:“永寧,你也別見外,今日我跟懷珠……咳咳,家人一起過來拜會眾多學士,也是為了增長見聞,父王還尋覓了一些好的典籍出來,希望能對文廟中修撰史書有一定的幫助!”
這話原本不是應該對紀寧說的,但現在趙元啟說話時的感覺,就好像紀寧才是文廟之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