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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府,養氣院。
紀澤聽完紀寧在公堂上的對話,特別是四步成詩做出一首令所有人震驚的勸學詩,不禁老毛病犯了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咳咳……
這一咳嗽彷彿用盡了他所有力氣,沒完沒了地咳個不止,彷彿要把五臟六腑都咳出來。
服侍他的老奴也是束手無策,只能乾著急。
終於,紀澤好不容易停下咳嗽,但已經去了他半條老命。
他還不容易緩過一口氣,廳堂外出來一陣喧囂聲,聽動靜是有下人在攔某個要強闖進來的人。
“你去讓她進來吧。”紀澤對站在身邊的老奴吩咐道。
老奴應了一聲,走出廳堂。
隨著老奴出去,不一會兒史紅豔氣沖沖地走進來。
史紅豔雖氣沖沖走進來,但看見紀澤後,不敢造次,壓下怒氣,恭恭敬敬地向紀澤行禮。
行禮後,她終於問道:“爺爺,孫媳婦很不明白,敬兒聯合金陵城書生一起上書請願革去紀寧的功名是得過您的首肯的,為什麼敬兒剛與紀寧對簿公堂,您就對敬兒進行懲罰,而且是開除出族譜如此嚴厲的懲罰?”
“敬兒這次準備十分充足,他絕不可能再失敗!”
原來,紀澤對紀敬進行開除出族譜的嚴懲的訊息已經完全傳開,遠在臨仙樓的史紅豔也得到了訊息,立即趕回紀府向紀澤討要說法。
紀澤說道:“這是他咎由自取。我從一開始就嚴厲警告過他三年內不得找紀寧報復。他把我的話當耳邊風,自作聰明公報私仇,招來災禍。”
“另外,我也警告過你,此次再失敗,休怪我冷血無情。”紀澤又道,“所以,你們怨不得人。”
“可是,敬兒才與紀寧對簿公堂,您……”史紅豔非常不甘地叫道。
紀澤打斷史紅豔的話,冷聲道:“因為敬兒在與紀寧一起進入府衙那一刻,你們就已經敗了!”
“孫媳婦不明白。”史紅豔咬著豔紅的下唇道。
紀澤發出一聲自嘲,說道:“是呀,你們連為什麼敗了都不知道!”
史紅豔不說話,定定看著紀澤。
“咳咳、咳咳,”紀澤因為說話急促。情緒有些激動,引得他不由自主咳嗽起來。
好在不嚴重,只咳了幾聲就停下了。
他端起茶盞喝了一口茶緩和氣息,然後回憶地感嘆說道:“是呀,十年的時間足夠讓人淡忘許多事,尤其是關於一個死人身上的事……”
“您是說紀凌?!”史紅豔驚叫道,立即明白紀澤指的那個死人是紀凌,紀寧的父親。
“不錯,就是紀凌。”紀澤說道。“因為紀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