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變了,自從她聽了汪教授的話之後,我莫名其妙就開始對她的立場產生了原來才有的懷疑。
這個人雖然好看,本領高強,一路上也確實在保護我,可她的立場確實讓我放心不下來。
沿通道大約走了三四公里,我感覺自己的腿都快軟了,這段時間從下酒店開始到現在,基本上很少停下來歇息,如此步行勞累,也不知究竟走了多遠,更不知接下來還得走上多少天。
我只知道自己已經開始精疲力盡,幾乎兩天快快要撐不下去了。
除我之外,汪教授一行人也是如此,唯獨蘇夏不管怎麼走,走多遠,她始終跟之前那樣沒有任何變化,就好像她的體力永遠不會缺乏似的。
一行人走的累了,每個人的兩腿都在發抖,邱陽好幾次提出來歇息,卻都被汪教授給與了批評。
國家的勇者,不應該輕易說累,這是汪教授批評他,也是汪教授想對所有人闡述的觀點。
又強撐著行了大約五六公里,每個人都走不動了,只能坐在地上喘息時,汪教授終於沒有精力去批評誰,也沒精力去談什麼國家大事,也只能坐下來休息,這才有了我們大夥的休息時間。
我們是在一處寬闊的通道里休息的,這裡雖然寬闊,但通道頂上的那些髮絲仍然還在,而且越來越密集。
我一邊注意著頭頂髮絲的密集程度,一邊注意著蘇夏。
這個神秘的女人始終感覺不到累意和睏意,可對替他人來說,別人根本就不關心她有這樣的承受能力。
唯獨我對她是又好奇又懷疑。
除了蘇夏,我們一行人坐在地上很快就睡了過去,一覺醒來,大夥仍然還在通道里。
給我的感覺就好像時間又過去了一天,只是在這地底下的通道里,沒有人能夠分辨陸地上時間的白天和黑夜。
一行人醒來後體力恢復得差不多了,每個人都吃了些食物,有炒飯,麵包,餅乾什麼的。
吃飽喝足,眾人繼續前行,走了又是一段距離,我忽然注意到了通道頂部的髮絲變化。
這些髮絲比之前所看見的更加濃密了,洞頂已經不再是洞頂,而是一面沒有盡頭的黑色髮絲牆壁。
這樣的景觀就好像是一條毫無止境的黑水河流從我們頭上流過,顯得古怪而又神秘驚人。
大夥停下腳步,同時觀察著頭頂上的髮絲,合各有說法,每個人的想法都不一樣。
就在這時,我忽然又一次聽到了那種嗤嗤的響聲,而且聲音越來越大,就好像是從我們頭頂傳來,而且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我問其他人有沒有聽見,大家竟然一致的搖頭。
汪教授又一次用那種非常古怪的眼神看著我,就好比已經把我當成了人類的一種怪物。
可看了片刻,他忽然眉頭大皺,驚道:“你們聽,我也聽見了,嗤嗤嗤……嗤嗤嗤……”
眾人側耳細聽,一時間全都臉色大變,似乎每個人我都聽見了這種聲音。
而且,這樣的聲音明顯就是在我們周圍響起的,越來越近了,大夥都在同一瞬間相信了我的說法。
那種“嗤嗤嗤”的聲音,此刻已然在我們每個人的頭頂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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