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一旦我起床,或者是今後他看見我,定會注意到我手心裡的變化。”
說完我想了想,看著蘇夏說道:“你本事了得,遠非常人能及,相必也是見多識廣,對這件事你有沒有更好的辦法?”
我和眼鏡同時間看著蘇夏。
蘇夏皺眉說道:“有是有,但有些麻煩,即便是有辦法能夠讓他看不見,你也得時刻注意自己的變化。”
眼鏡催促道:“你就直說方法,都什麼時候了還賣關子?”
蘇夏看著我道:“用同樣的人皮來遮擋印記,以前你二叔就用過類似的方法,但我不敢保證汪教授會不會發現。”
“太深奧了,你細說一下。”眼鏡說道。
蘇夏道:“還記得之前那個假教授嗎?同樣的方法,酒店人既然能造出一個假教授,相必造一隻完好無損的手對他們來說也沒問題的。”
我和眼鏡一聽,心中不由歡喜萬分,我們都覺得這可方法可行,只是有兩個問題需要特別留意。
蘇夏說的問題我大概知道,她是擔心汪教授以前認識我二叔,並且發現過我二叔也用過這樣的方法來隱藏守淵人的手心秘密。
如果是這樣,汪教授就很有可能也會發覺到我手心裡的秘密,同樣也會知道我在右手手臂外重新包裹了一層假人皮手臂。
如果是這樣,即便我裝了假臂,也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能在汪教授一行人面前露出破曉。
另外,我成為守淵人後就會看見很多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如果這些東西出現,我一定得保持鎮定,一旦慌張,也會露出破曉來。
特別是有些“髒東西”很有可能在不知我是守淵人的情況下對我發起攻擊,到了這種時候,常理情況下,我得露出手心印記,才能將其嚇退,或者是讓其聽候我的差遣。
我們更加擔心的不是因為裝了人皮手臂而在汪教授面前露出破曉,反而是後者,就是遇見髒東西的情況下自己因為保命而主動露出破綻。
人在面臨死亡的時候為了保命,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做得出來,真正達到必須露出手心印記才能保命的那一刻,我也只能是暴露無疑了。
蘇夏說就是因為她考慮到這些,所以才沒有及時把方法告訴我。
我想了想,決定只有這麼做,才能隱藏我右手心的變化。
決定下來後,我們立馬做了部署,眼鏡明日負責與酒店人員協商弄些補品給我吃喝,費用向隊裡申請。
蘇夏連夜去弄人皮假手臂。
眼鏡的任務簡單,只要能向隊裡申請到錢,一切就是小時。
蘇夏的任務相對來說比較困難的,她沒說打算怎麼去弄,眼鏡給她提了些方案,但蘇夏並沒有採納。
她的說法是任何辦法對她來說都不管用,她只會按照自己內心的想法來辦。
可她內心究竟是怎麼想的,也不願與我們提起。
小鬼的任務就是守護我的安全,在沒有人在的情況下,小鬼必須守在房間裡。
倘若有人要趕在蘇夏回來之前非要闖進我們房間裡,小鬼就暗中對其下手。
這是初步計劃,如果臨時有變,一切只能看命運造化了,相必已經摺騰了一夜,酒店人員也不會再上來。
所有事情都有了決策,蘇夏也離開了我們的房間,眼鏡看見她離開後直接上了三樓,相必是去找那可以假造人皮手臂手掌的方法去了。
我本以為下半夜裡一切都會安寧,不料剛到四點半,酒店一二三樓的過道里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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