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盛一時不察,身體完全失控。
那鬼東西不知道是什麼,順著腳一點點往上爬,似乎要將他當蠶蛹似的包裹起來。
千鈞一髮之際。
江盛雙手撐住洞口,拽出的趨勢一下子止住。
雙腿用力掙扎。
那鬼東西韌性極大,蹬來踹去,依舊被捆綁。
手臂力量與鬼東西較勁,腰部承力,一下子痛的快斷掉似的。
江盛趁勢往外看,這才發現纏繞住自己的是水草。
轉瞬間做出決定,雙手一鬆,整個人如炮彈被拽出洞口。
這時,他才發現,河裡竟有如此多的水草。
一見到他,扭曲著湧來。
江盛發丘指戳了幾下,水草自是被洞開口子,但效果不行。
被戳到的水草,只是僵了一瞬,仍能繼續朝他攻擊。
你來我往下。
江盛半個身子已被纏繞住,陷入危機。
強悍的身體素質,發丘雙指,兩者對付水草的效果都不大。
‘要是有黑金古刀就好了,直接將水草斬斷。’
可惜並沒有黑金古刀。
江盛無奈,只能試圖尋找其他破局辦法。
這時,他發現了有些隱隱不對的地方。
有一片水草集中處,時不時會冒出一顆細小的氣泡。
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換氣。
又有水草襲來,滑過他身上,那種冰冷黏膩感再次爬上脊背。
這一次,江盛看清楚了。
是藏匿在水草中的一條細長的血紅色舌頭。
事不宜遲。
這一番折騰,憋氣也快到了極限。
必須儘快脫困,否則就遭了。
江盛並沒有用發丘指,而是右手如閃電抓過去。
水草和舌頭一同落入手中,江盛用力拉拽,並往手臂上纏繞。
那鬼東西吃痛,發出一聲細細的叫聲。
緊接著冒出一大團細密氣泡。
而江盛也感覺到纏繞在身上的水草鬆了許多。
鬼東西似乎很著急,想把舌頭拽回去。
可江盛哪會讓它如願,瞅準時機,發丘指如利刃一般揮出,直接把舌頭切斷。
身上的水草瞬間便失去了生命力似的,紛紛散開。
而那鬼東西被斬斷舌頭,痛不欲生,拼命掙扎,那些還活著的水草,在它的控制下翻江倒海。
河流變得極不平靜,流水掀起高高的浪頭。
江盛心知自己的手段不適合對付這鬼東西,便想著先行上岸。
然而他剛有動作。
水草便鋪天蓋地封鎖住退路。
那密密麻麻的水草中,露出一顆鮮紅如燈的眼睛,充斥憤怒。
那股憤怒瀰漫擴散,連帶著水草也變得鮮紅。
而且水的溫度在升高。
短時間裡,溫度達到了難以置信的地步。
江盛身處其中,感覺自己就像只悶在蒸屜裡的螃蟹,只待煮紅煮熟。
……
身在河岸邊的冷卉,看著河流,目瞪口呆,咂舌不已。
怎麼說?
水就像是被煮開了似的,不斷的滾動翻騰,大顆大顆的氣泡冒出。
大量的白色水蒸氣升騰而起。
河流周邊瞬間成了一處熔爐,熱的人汗流如注,心裡也發著慌。
‘……悶油瓶在下面是幹了什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難道惹了河怪,要把他煮了吃?’
冷卉也受不住這麼熱,後退了好幾步,連連嘆氣。
她倒不是嘆息江盛要是淘汰,她也會連累著一起淘汰,而是可惜少了一個陪她去闖“死亡谷”的同伴。
當然,最最可惜的是,江盛這輩子都沒機會見到她那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的英姿。
冷卉望著河流,道:“哎,放心去吧,每年這個時候,我都會來給你上柱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