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姐只堆墳包還能瞎掰扯,那五根樹枝明示我江爺。”
“那兩根長的讓人面紅耳赤呀!”
“前面的,你在腦補什麼???快停住,車碾我臉上了。”
“看冷姐那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妥妥黑歷史。”
“趕緊截圖,留作社死證據,以後沒錢了就去冷姐家的拍賣行寄拍!”
“哈哈,笑死,有夠缺德。”
“……”
周遭寂靜,只有陸雲梅低低地哭泣聲。
冷卉聽得心煩。
只覺是在浪費時間。
有哭的空,還不如趕緊聯絡節目組乘坐直升機離開。
人死不能復生。
何況禁地還是自己要來的。
冷卉心底嘆了口氣。
眼神下意識瞥向江盛。
卻發現他一直抬頭望著天空。
冷卉抬頭跟著看。
入眼是茂盛的枝葉。
枝葉縫隙,勉強能看到點鉛灰色。
所以……江盛是在看什麼?
冷卉正想詢問,沒想到江盛收回視線看向她,還道:“天要黑了。”
什麼?!
冷卉傻眼,趕忙去看手環。
“才下午四點鐘,天黑還有幾個小時呢。”
江盛又道:“要下雨。”
冷卉不明所以,再次抬頭看向天空,鉛灰色雲越積越厚。
可要下雨和天要黑有什麼關係呢?
這時,直播間彈幕也在傳送。
“江哥一說天要黑,我立馬喊了一聲下班啦,結果全公司同事都看向我,領導讓我去他辦公司,我該怎麼辦?”
“哈哈,祝好。我是餓了,想點外賣。”
“這不是重點,江爺說這話肯定有什麼意義?”
“下雨天黑,不是很正常嗎?畢竟陰天,能有什麼特殊含義,別追捧太過,江爺還是人,不是神。”
“不對!我好像明白了什麼!”
直播間觀眾有人隱隱猜出江盛的意思,而冷卉也徹底明白了。
她不擔心下雨。
身在原始叢林,樹木遮天蔽日,只要不是特殊的雷暴、冰雹等極端天氣,雨水基本都會被樹葉阻擋。
但她擔心天黑。
誰都知道夜晚降臨,野獸出沒,原始叢林的危險度將比白天更上好幾個檔次。
而陰天下雨,將比平時天黑的更早。
所以,意味著夜晚很快到來。
但他們還沒有找到一個能平安度過夜晚的安全場所。
糟糕!
天黑時,找不到安全的地方,身在原始叢林裡,那會遇到什麼真的不好說。
何況……
天黑下雨,完全不利於直升機飛行。
那就不能接走淘汰的陸雲梅。
且直升機的噪音和燈光,在夜晚叢林裡簡直就是個靶子,也許還有什麼類似怪物螞蟥的東西,指不定還沒接到人,就先機毀人亡了。
冷卉有些懊惱,現在的陸雲梅對於他們來說就是累贅。
要是強硬點,要求她儘快乘坐直升機離開就好了。
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最重要的還是先找到一個安全地。
因此,冷卉也沒糾結猶豫,直接開口道。
“別哭了,天馬上要黑,原始叢林的夜晚過於危險,我們必須先找個地方確保能安全度過夜晚。”
陸雲梅聽後,有點沒反應過來。
她已經哭的眼前發昏發黑,意識都模糊了。
彷彿一具腦殼被挖空的行屍走肉。
她知道自己相信小夏還活著是自欺欺人,是出於心底愧疚的自我安慰。
這一刻,陸雲梅生出濃濃的後悔之心。
如果當初,沒有痴心妄想得到十個億獎金該多好。
她的生活會如常,小夏也不會死。
也許她們會一起坐在螢幕前,觀看探險直播,為江盛加油刷彈幕。
冷卉擰眉,加大音量重複了一遍。
陸雲梅才徹底反應過來,點點頭。
趕忙止住哭。
她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儘量不要拖後腿。
但她還是下意識朝江盛看了一眼,期望能得到一個安慰的眼神。
可惜江盛仍在望著天,一副觀察著什麼的樣子。
陸雲梅苦笑的搖搖頭。
心底暗暗咒罵了自己幾句。
然後踉蹌著站起來,想把小夏的探險服收進揹包裡。
就在這時。
陸雲梅突然感覺脖頸、耳部有些異狀,就像有什麼東西落在上面爬行而過。
她下意識伸手摸,卻什麼也發現。
就沒有放在心上,繼續收拾。
她完全不知道,有一隻赤紅色的蜈蚣鑽進了她耳朵裡。
鑽進的一瞬間,陸雲梅身體莫名的僵硬了一下,眼睛底部隱隱浮出一條極其細微的紅線。
這時,江盛感覺手裡的紅果重重的跳動了一下。
他四處察看,卻沒有發現異樣。
冷卉和陸雲梅很快收拾好,三人便出發。
冷卉在前開路。
江盛殿後。
一路上總會冷不丁冒出蛇蟲鼠蟻襲擊,惹得人不勝其煩。
尤其是陸雲梅,她本身只能算健身達人。
單是行走穿梭叢林就讓她體力不支。
還好她自知自己是累贅,不喊苦不喊累,一直咬牙硬撐著。
在叢林裡最適合過夜的場所,自然是洞穴。
但洞穴一般是蝙蝠、蛇蟲鼠蟻、蟾蜍、甲蟲、蜘蛛等生物的棲息地,存在一定的危險性,只能想辦法驅趕。
三人走了好一會兒,也沒發現一處洞穴。
相應的,天色也黑暗下來。
叢林裡各種響動更加頻繁。
每一處彷彿都藏了噬人的怪物。
行路變得更加困難。
(修改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