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醒了吧,貧道也得找王天元算一下何首烏的賠償去了。”終南山的藥圃中,一個老道士彎腰採著藥材,嘴裡不停的嘀咕道。老道正是全真教的掌教,玉陽子。
玉陽子提著一籃子藥材,走出道觀,身體靈巧的在山間跳動,僅僅十餘分鐘,他已經來到山腳下。王老頭看見玉陽子,從地上跳了起來,指著玉陽子,“老道士你來幹什麼?我可沒有上山拿東西。”
“哼,王老頭你沒有拿東西?那我菜園子裡八百年的何首烏去哪裡了?”玉陽子冷哼一聲,指著王老頭說道。
“反正我沒有拿過你的何首烏。”王老頭腦袋一偏,看也不看玉陽子。
“你拿過!”
“我沒有!”
“拿過!”
“沒有!”
戒色和尚呆滯的站在一旁,眼前的兩個老人都是隱世高人,現在卻猶如潑婦罵街一樣對罵起來,他摸了摸腦袋,他感到自己腦袋還不夠大。
“道長,何首烏是我採的。”戒色和尚行了佛禮,小聲說道。
玉陽子看著戒色,笑道:“小和尚跑得倒挺快的。”聞言,戒色尷尬一笑,當日他在菜園子採了何首烏,一個老道追了出去,他撒腿就跑。
“王老頭,今天我不是來和你吵架的,我是來看看我徒兒小七的。”玉陽子看著王老頭戲謔說道。
王老頭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跳了起來,指著玉陽子鼻子大罵:“放屁,小七是我的徒弟。”
“小七是吃我全真教的齋飯長大的,當然是我全真教弟子,那也就是我徒兒。”
王老頭恨得牙癢癢,揮著拳頭衝了過來,玉陽子也不甘示弱,兩個老道士扭打在了一起,抱著在地上滾來滾去,基情無限啊。
戒色和尚唸了一句阿彌陀佛,走到一旁坐下開始唸經。王老頭和玉陽子扭打半天,兩人才罷休。玉陽子身上的道袍變得髒兮兮,他走過來為小七把著脈,眉頭微皺,“脈象蒼勁有力,精氣神飽滿,為什麼還沒有醒過來?”
王老頭走過來,嘆了一聲,“我也不知是何緣故?只能讓他自己甦醒。”
黑水潭邊,小七雙手結印。潭中的女孩突然竄了出來,大叫道:“你為什麼不救我?為什麼。”恐怖的面孔,將小七一下子嚇得彎腰坐了起來。
“小東西,你終於醒了。”王老頭看著坐起來的小七樂呵呵的道。
“老頭,你巴不得我醒不過來是不是?”小七看著王老頭猥瑣的笑容,笑罵道。
“嘿嘿,那裡。”
“老頭我昏睡多久?”
“從醫院回來,到現在,你昏睡剛好九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