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陸瑾險之又險的取得了勝利,一直擔心不已的慕妃然早就忍不住熱淚盈眶了。
她快步上前抓起陸瑾的胳膊,瞧見傷口依舊是血淋淋的一片之時,花容失色的言道:“陸郎君,你的傷口還在流血,須得儘快包紮才行,還請郎君移步正廳,讓妃然替你包紮一下。”
“無妨!”陸瑾卻是搖了搖手,望向了沉默不語的江流兒,用眼神微微示意。
江流兒面紅過耳,倍覺屈辱也是非常尷尬,但礙於剛才與陸瑾之間的生死之約,只得上前對著慕妃然深深一拜,言道:“剛才在下言語不妥無意冒犯,還請妃然娘子不要見怪。”
“無妨。”慕妃然也不高興,也沒有生氣,平平淡淡如同一泓沒有波瀾的池水,“不過今日之後,妃然與江郎之間的些許情意理應就此結束,還望江郎今後不要再來打擾妃然,妃然在此謝過了。”
江流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默默無語的點了點頭,再也沒有了起先的孤傲之氣。
站在三樓窗欞前的中年男子輕輕捻鬚默默的觀望著這一切,輕嘆笑言道:“若顏啊,這陸瑾此番英雄救美,而且還為之受傷,只怕慕妃然已是對他芳心暗許了。”
青年郎君微不可覺的撇了撇嘴,語氣帶上了微微的惱怒之色:“可不是麼?這傢伙出了名的招蜂引蝶,別說是慕妃然,就連當初蘇令賓……”
說到這裡,青年郎君的話音嘎然而止,因為她想起當初她和陸瑾均答應過蘇令賓,不得在外人面前提及虞國之事,即便親近如姐夫,也是不能多說。
中年男子心不在此,思忖半響忽地言道:“若顏,待過過段時間尋得一個恰當的時機,我想見一見這個陸瑾。”
青年郎君心頭一跳,驚訝言道:“姐夫你想見他?”
中年男子點頭道:“是的,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安排,不過要等我從長安回來之後才有見他的時間,還有不得告訴他邀約他的人乃是七宗堂宗主。”
“諾,若顏知道了。”崔若顏輕輕頷首,目光卻是閃爍不止。
便在這個時候,一片急促的馬蹄聲突然響徹在了長街上,朝著嬌娃館飛馳而來,不用問一定是金吾衛巡夜鐵騎到了。
畢竟剛才陸瑾和江流兒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加之看熱鬧聚集在一起的人實在太多,又吵又鬧之下自然引來了維持洛陽治安的金吾衛。
聽到馬蹄聲,賓客們不禁相顧色變,不少人已是慌忙不已的偷偷溜走,嬌娃館內頓時響起了一片匆忙的腳步聲。
然而金吾衛鐵騎可不是浪得虛名的,很快就將整座嬌娃館全部包圍,就連後門也沒有例外,顯然不會放任何一個人離開。
儘管江流兒武功高強,然對於官府卻不敢直接抗衡,他本想就這麼仗劍離去,卻瞧見陸瑾依舊穩如泰山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意思後,也強忍離去的衝動留了下來,證明他江流兒也非怕事之人。
很快,嬌娃館的大門被一群頂盔貫甲的金吾衛騎兵撞開了,一片明晃晃的火把夾雜著雜亂的腳步湧了進來,瞬間就圍滿了院子,也將陸瑾和江流兒兩人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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