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刻,江流兒抓住了陸瑾不慎露出的一個破綻,寶劍帶著一股風雷之聲,瞬息間便朝著他的面門襲至。
陸瑾回劍抵擋不及,卻依舊是臨危不變,腰身一彎仰頭避開這一擊,伸指猛力一彈,只聞“嗡”的一聲清響,指頭正中劍尖,立即就將江流兒準備刺下來的劍鋒彈開了。
與此同時,陸瑾劍鋒下移,順著江流兒一個貼身大滑步,以身子帶動劍勢攻殺江流兒毫無防備的腰肋。
江流兒長笑一聲,猛然疾退數步避開陸瑾的劍鋒,右手手腕一揚,寶劍瞬間由右手拋給左手,其後踏步迫前,揚起寶劍閃電般刺入陸瑾的劍網裡,直搶其咽喉。
此誠生死存亡之秋!
陸瑾根本沒有後退的意思,因為他明白後退也是無法避開江流兒此劍,口中發出一聲令人心寒的怒喝,這次不退反進,軟劍一揮挺前,向著江流兒的寶劍攻去。
“叮”的一聲大響。
兩人交錯分離,也不知誰勝誰負。
圍觀者卻見江流兒前行數步已是收煞了步子,轉身仗劍而立嘴角溢位絲絲冷笑。
反倒是陸瑾蹌踉前行數步軟劍猛然一點地面,這才勉強站定,面色大見蒼白。
瞧見陸瑾的模樣,江流兒冷笑更甚,目光已是朝著他的左臂望去。
陸瑾左臂衣袖,剛才已是被江流兒的長劍劃破了一道口子,點點鮮血正從傷口中蔓延而出,轉眼就染紅了大塊布料,留下了一片鮮豔奪目的紅色。
瞧見陸瑾手上的傷勢,圍觀之人這才明白原來剛才竟是江流兒獲勝,頓時就發出了陣陣既是驚訝又是佩服的讚歎聲。
慕妃然更是哭聲一句“陸郎君”,若非比試進行當中不容外人插手,說不定她便會前去察看陸瑾的傷勢。
面對剛才那一幕,一直在三樓窗欞前遠遠觀戰的青年郎君神情猛然一變,差點驚撥出聲來。
根本是未及思忖,他便準備下樓去制止這一場比鬥。
然而就待他轉身的一霎那,那位中年男子卻是淡淡詢問道:“若顏,急慌慌的準備到何處去?”
青年郎君神情堅定而又果決,斷然開口道:“姐夫,不管你同是不同意,我都要前去制止這一場毫無意義的比鬥。”
“制止?為何?”
“因為……因為……”青年郎君吞吞吐吐半天,這才想到了一個合適的說詞,“因為陸瑾是我的朋友。”
“朋友?哈哈!”中年男子冷笑了一下,清晰無比的言道,“他是崔十七娘的朋友,而非崔十七郎的朋友,相反,崔十七郎還是陸瑾的敵人,若顏,不要忘記你此刻的身份,只要穿上了男裝,你便是七宗堂河南道的掌事,而非博陵崔氏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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