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瑾只覺喉嚨又疼又緊,一張臉兒漲得通紅,他想要出言解釋一番,然嘴唇大張咿咿呀呀,卻是連一個完整的詞彙也說不出來。
白衣女子面色冰冷目光似刀,森然殺氣在那張清秀豔麗的俏臉上一覽無遺,扼著謝瑾脖頸的纖手用力之下,竟將謝瑾從地面上硬生生地提了起來。
單手提起一個十歲少年,且連手腕都沒有晃動一下,這白衣女子的力道著實驚人。
漸漸的,謝瑾的面龐由紅變紫,他張大嘴巴拼命地想要呼吸,卻根本不管用,窒息的暈眩感覺竟是越來越強烈。
一滴水珠順著謝瑾溼漉漉的頭髮滴在了白衣女子的手背上,白衣女子秀眉微微一蹙,這才發現眼前這少年渾身上下已經溼透了。
“莫非是他將我從河水中救起?”
白衣女子心念剛剛一閃,便鬆開手指將謝瑾丟在了地上,冷冰冰地盯著他卻是不說話。
謝瑾一陣劇烈地咳嗽,久違的空氣這才鑽入喉頭,那窒息的感覺立即消失不見,想及自己好心救人差點被殺,饒是謝瑾的好脾氣,此刻也忍不住怒髮衝冠,跳起來驚怒交集地責問道:“我好心好意救你一命,沒想到你竟對我狠下殺手!莫非是瘋了不成!”
白衣女子目光直勾勾地盯著他,依舊不言不語。
謝瑾怒氣稍抿,冷哼一聲道:“喂,聾子麼?為何不說話?該不是想裝聾作啞?”
白衣女子露出了一絲不屑冷笑,淡淡道:“在下敢作敢當,豈會裝聾作啞?即便是你將我從河中救起,如此輕薄也實在可恨,取你性命並沒有什麼不妥!”
“呵!有你這麼對待救命恩人嗎!”謝瑾好氣又是好笑,“甚輕薄?那是輕薄你麼?若非我懂得這溺水吹氣療法,說不定你已經被閻王爺割去小命,打入十八層地獄了!”
“吹氣療法?!”白衣女子娥眉輕輕一挑,露出了一個吃驚之色,冷笑道,“什麼吹氣療法,為何從未聽過!”
“沒聽過並不是代表不行!你看看你,現在這麼快就生龍活虎喊打喊殺,還不是因為這吹氣療法之故。”
白衣女子心知是自己誤會了他,這少年看樣子不過十歲出頭,應該還不知人事,豈會有輕薄之念?
不過,那吹氣治療實在太匪夷所思,且須得嘴對嘴,白衣女子冰清玉潔,心裡面確實接受不了,一時間也說不出一句道歉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