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三娘接過細觀,忍不住一陣點頭稱讚,輕輕收起笑嘆道:“七郎,今日之事我都聽人說了,面對崔挹相輕侮辱,你凜然不懼地開口反駁,維護了謝氏顏面,樹立了大房威嚴,做的非常不錯。”
“阿孃你實在過獎,”謝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當時聽到那惡廝辱罵謝氏,我也沒有想那麼多,頭腦一發熱便和他卯上了。”
“不管如何,你終歸是做的不錯。”陸三娘從來不會吝嗇對謝瑾的褒獎,“還有你所作的那首打油詩,真的是臨時想到的麼?”
謝瑾微微一怔,很快又笑道:“對,是我靈機一動作出來的詩句。”
陸三娘點頭道:“大唐文風昌盛由盛詩文,七郎這首打油詩雖然難登大雅之堂,不過你年紀尚小,只要肯在這方面多多費功夫,安知不能提高詩文水平,要知道你的阿爺,當年便是名滿江寧的大才子。”
謝瑾已經暗暗下定決心考取明經或者進士,這詩文自然是他將要學習努力的方向,頷首笑道:“娘,你放心吧,孩兒知道了,我會多加努力的。”
陸三娘欣然頷首,望向謝瑾的目光充滿了慈祥。
此刻,謝太辰的房內卻是一片沉默,祖孫兩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時間都不知該要說什麼才好。
今日上午,謝太辰氣急攻心,足足昏厥了大半個時辰,現在臉膛還帶著虛弱的蒼白,面對祖父皺著的老臉,他拱手致歉道:“祖父,今日孫兒讓你丟臉了。”
謝睿淵雙手撐著的竹杖重重一點地面,搖頭喟嘆道:“一切原本好好的,誰料半路來了崔挹這個瘟神,不僅破壞了我們二房的大事,還讓謝瑾那個小子大出風頭,真是得不償失!”
“祖父……孫兒實在慚愧!”謝太辰的頭垂得更低了。
謝睿淵搖了搖手道:“太辰不必自責,要怪也要怪那可惡的崔挹,以及乘機大搶風頭的謝瑾。”
“祖父放心!”謝太辰陡然振作,捏緊拳頭咬牙切齒道,“崔挹如此侮辱孫兒,孫兒在秦淮中秋雅集上一定要讓他好看,也讓他嘗一嘗當眾大跌顏面的滋味。”
“可是……那崔挹畢竟身為進士,詩才了得,你如何鬥得過他?”
“以孫兒現在的水平,的確很難是他的對手。”謝太辰頗有自知自明地一嘆,突然雙目中又迸射出一股狠辣,臉色看上去竟是有些猙獰,“現在離秦淮中秋雅集還有三個月時間,我當努力鑽研詩文,特別是那些涉及中秋佳節的詩賦,另外孫兒在長安時,曾聽人說前中書舍人孔志亮正隱居在橫望山內,孫兒決定前去拜訪一番,請他收孫兒為師,指導專研詩文,以備雅集。”
“孔志亮?誰也?”
“此人乃是貞觀名儒、國子監祭酒孔穎達之子,在中書舍人之位上掛冠而去,其文學才華即便全天下也是數一數二,只有他肯出手相助,擊敗崔挹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謝睿淵聽得雙目一亮,立即點頭道:“那好,明日祖父便替你備置一份厚禮,你親自前去拜會。”
謝太辰點點頭,目光一片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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