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對方單方面壓制,姚璇高低會破口大罵。
“沈南枝……”
“看來是拒絕道歉……”
說著,沈南枝單手拽著姚璇又挪了兩步。
姚璇氣瘋了,“給給給!不就是錢嗎?我們紀家有的是!沈南枝,你就是個窮鬼!”
“是是是,我是窮鬼,你大方才給轉兩萬?”
顯然,這個激將法對姚璇十分有用。
被刺激的多按了兩個零。
沈南枝滿意的鬆開她的手,並且頗為嫌棄的拿溼紙巾擦了擦,活像是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
姚璇徹底氣暈了。
沈南枝看著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婦人,無辜的看向一臉震驚的醫生和護士。
“我什麼都沒幹啊。”
剛才的一幕,堪稱戲劇性的兩級反轉。
沈南枝讓人爽死了。
姚璇被她帶來的幾個保鏢抬了出去,剩下的醫生護士檢查了一遍徐顏的身體,確定沒問題後才退出病房。
頃刻,病房安靜了下來。
徐顏看著沈南枝,想說的話有很多,可出口的卻只有兩個字。
“……謝謝。”
沈南枝坐到病床邊上,她審視著徐顏這張消瘦蒼白的臉。
須臾,她問:“不疼嗎?”
徐顏割腕的那隻手纏著紗布,往上看,還有沒消的老舊疤痕。
徐顏把臉偏到了一側,啞著嗓子,“不疼。”
意識混沌的那刻,她只感到了解脫。
還有……這是她第一次自殺醒來,有人問她疼不疼。
滾燙的熱淚順著眼眶落下,沈南枝嘆了口氣,拿過紙巾替她擦拭眼淚。
僅是這一個動作,徐顏再控制不住,崩潰的大哭。
二十多年所有的委屈,都在此刻得到了發洩。
半個小時後。
哭聲逐漸變成了啜泣,徐顏哭的腦子一抽一抽的疼,本就可憐的臉,看起來更可憐了。
她問:“姐姐,我……我媽媽呢?”
沈南枝也沒隱瞞她。
“她為了你,把紀雲姝打了,現在人在局子裡。”
這個答案是徐顏怎麼都想不到的。
怔然出現在她臉上。
她搭在被子上的手,收緊又鬆開。
“為什麼?”
“你跟人跑,去了私人會所,紀雲姝有一半的責任。”
連麥詢問的人,其實心底都揣著答案,只是猶豫不決,急需得到一個人的肯定。
坦白來講,三觀歪不是紀雲姝的問題。
可問題就出在,她要把她的三觀強加到別人身上,說直白點,就是嘴賤。
紀雲姝很享受別人的注意力都在她身上,且聽她的話。
從徐顏病房離開,沈南枝順路再去看了陸老爺子。
老人的臉色看起來總算是有了血色,諮詢過醫生,可以回家靜養。
“……正好你傅阿姨要回國了,枝枝,明天我讓人接你過來吃飯。”
陸家的家宴,沈南枝覺得她一個外人去不合適。
推脫了幾下,沒推脫掉。
如果只是和老爺子單獨吃飯還好,可家宴,說明陸宴州也在。
分手後,又和前任在同一張桌子上吃飯,怎麼想都覺得很尷尬。
可陸老爺子軟硬兼施,搞得沈南枝不得不先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明天的事情誰又說得準呢?
沈南枝已經想好臨時爽約的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