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家有蠟燭嗎?”
明亮的感應燈下,少年身姿頎長,健康的蜜色面板,五官線條稚嫩,卻已窺探出藍顏禍水的苗頭。
他漆黑的眼睛裡,隱隱流露出不安的情緒。
手指骨節緊攥,發白。
沈南枝收回審視的目光,“物業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停電的話,你可以直接和他們打電話。”
面對大晚上敲她門的異性,沈南枝保持著高度警覺。
她後退一步,剛要關門,少年突然‘撲通’一聲,面朝下摔了個結結實實。
沈南枝:?
新鄰居是來碰瓷的?
她打了120,而後蹲下身將人翻了個面,食指彎曲,探著少年口鼻處的氣息。
溫熱微弱。
還活著。
沈南枝鬆了口氣。
她就倚靠在門框邊等著救護車過來,思慮再三,沈南枝拍下少年的臉,發給傅清衍。
【傅先生,這個人你認識嗎?】
頂欄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傅清衍:我現在過來。】
大晚上的,沈南枝一個獨居女性,遇到這種事,多少還是有點驚悚。
半個小時後。
傅清衍和救護車同時趕到。
許是走得急,他黑色的碎髮凌亂,額間浮上了一層薄薄的細汗。
眉眼清雋俊美,沈南枝後知後覺才發現他沒戴眼鏡。
少了點矜貴,多了分疏冷。
沈南枝連忙移開視線,說:“那個人,是才搬來的新鄰居。”
傅清衍嗯了一聲。
“我認識他,是我一個朋友的弟弟。”
世界就是這麼小。
前幾天朋友還在和他抱怨,他弟弟我行我素,叛逆的要搬出沈家。
誰知竟搬到了這裡。
傅清衍果斷把沈曜出賣了。
收起手機,傅清衍才抬眼看向沈南枝。
在家她穿著寬鬆的V領睡衣,烏髮雪膚,漂亮精緻的五官清清冷冷,不帶絲毫攻擊性。
傅清衍剋制的錯開視線,“沈小姐,你好好休息,我去醫院看看他。”
沈南枝點頭,應了聲好。
醫院裡。
沈曜醒了。
醫生說他只是幽閉恐懼症犯了,再加上低血糖,沒撐住才暈過去的。
輸點葡萄糖,好好休息一下,就能回家。
“傅哥。”
看見傅清衍走進來,沈曜老實的喊了一聲。
他今年才十八歲,在家排行老么,二哥和傅清衍是好兄弟。
比起親哥,沈曜心底更怵傅清衍。
別看傅清衍表面風光霽月,斯文儒雅,實則背地裡,吃人不吐骨頭。
病房裡安靜的彷彿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聽得清清楚楚。
傅清衍走到少年面前,迫人的陰影將他籠罩。
“不回家住了?”
“這邊離學校近,更方便一點。”
還有幾天就開學了。
沈曜成績不好,家裡是準備送他去國外留學,他死活不幹,為此吵完架就鬧離家出走。
那套大平層是他唯一的房產。
反正打死不回家!
他的人生他要自己做主!堅決不當傀儡!
年輕氣盛的心性,全部被傅清衍洞悉。
他沒多說什麼,反倒是沈曜問:“傅哥,你看見住在我隔壁的那個姐姐了嗎?是不是她把我送到醫院來的?”
第一次見沈南枝時,只匆匆瞥了眼,滿眼驚豔。
不知為何,他總有股想要親近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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