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早:[照片]】
【姜早:枝枝,你看看,這是不是你那養父?】
沈南枝將圖片放大。
很明顯是偷拍的角度,光線昏暗,藉著旁邊的路燈,隱約能夠看清一個男人的輪廓。
他和一個女人緊緊相擁。
【你在哪拍到的?】
【姜早:我今晚回律所取了份檔案,出來就看見一男一女鬼鬼祟祟,男的還有點眼熟。】
沈南枝瞭然。
結合起以前在書房外面偷聽到的事,紀駱山明顯是出軌多年啊。
她把照片儲存了下來。
琢磨著找個好時機爆出去。
紀家“虐待”她多年,要說一點恨意都沒有,那多假啊。
沈南枝自詡不是什麼聖人,有仇報仇,有冤報冤。
紀家沒有任何值得她留戀的。
就連之前她認為是光一樣存在的紀書臣,也不過是她疊加了濃厚濾鏡的笑話。
簡而言之。
紀家都是她的仇人。
但凡有機會能讓他們不好過,沈南枝就絕不會白白放過。
至於讓紀雲姝永遠當個小三……
算了,陸宴州那樣的垃圾,強留噁心的也是她自己。
紀雲姝睡過的男人,她膈應得慌。
不過……
陸宴州和紀雲姝要是結婚了,她再嫁給傅清衍。
他倆豈不是要喊她小嬸嬸?
這個念頭一出,沈南枝趕忙止住,默唸罪過。
傅清衍那樣的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她若利用他到這個地步。
下輩子一定會遭報應。
至於沈曜說的一見鍾情。
沈南枝覺得,應該有誤會在裡面。
……
是夜。
傅清衍踩點到了酒吧。
目前他的圈子裡,只有盛淮和秦翊桐在國內。
其他幾個,要麼在國外,要麼就是在其他地方,暫時還趕不回來。
今晚也只是一個臨時小聚會。
盛淮停下喝悶酒的動作,抬頭看向傅清衍。
“之前晚上叫你都叫不出來,今天怎麼回事?受情傷了?來,喝一個!”
傅清衍脫掉外套,落座在盛淮旁邊。
清雋的眉眼疏冷,說出的話卻把盛淮紮了個透心涼。
“我看起來像受情傷的樣子?”
盛淮老實了,又一杯酒下肚,頹廢到了極致。
秦翊桐安慰他,“盛淮哥,拜拜就拜拜,下一個更乖,雖然上月姐人溫柔,又漂亮,你也不一定能找到比她更好的,但是,你也不能在她一棵樹上吊死啊……”
盛淮:你好像安慰了個寂寞。
盛淮‘咕咚’幾下,半瓶酒沒了。
他喝酒會上臉,哪怕是包廂裡的光線暗淡,也能看清他紅得像蘋果的臉。
須臾。
他才開口說話,“我不想放手。”
在親耳聽見江上月和他說分手時,盛淮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的感情。
他愛上江上月了。
從一開始的轉移注意力,再到日漸相處中的上心,江上月早已在他心底佔據了很重要的位置。
傅清衍至始至終都安靜的聽著。
對於別人的感情,他一向不在意,也不多嘴。
朋友的話,頂多就是過問一兩句。
偏偏盛淮今天喝酒上頭了,開始戳他之前的傷疤。
“傅哥,我終於知道你當初的感受了。”
“喜歡的人,竟然是自己親外甥的未婚妻,你當初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盛淮真誠的向傅清衍取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