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漂泊二十多年,對搶佔她人生的人,如此寬宏大量,誰見了不誇一句菩薩心腸啊。
沈南枝最煩的就是這種人。
她嘖了一聲,“格局開啟,沒了陸家,我還不能抱別的大腿了?”
靜默幾秒,姚璇突然罵道:“不要臉!哪個眼瞎的會看上你?……”
越罵越難聽。
姜早受不了了,沈南枝快她一步,直接從地上撿起一團用過的紙巾,猛地塞到了姚璇一張一合的口中。
“嘔!”
乾嘔的聲音代替了謾罵。
沈南枝抬起下巴,冷漠的睨著她。
“嘴這麼髒,我以為是垃圾桶呢。”
……
一晚上的好心情,被姚璇全部攪亂。
沈南枝坐在副駕,低頭沉思。
姜早一邊拴安全帶,一邊安慰她:“枝枝,你也別為這種人傷心……”
“我沒傷心,我在想事情。”
“啊?”
“我覺得,紀家早就知道我和他們沒血緣關係了。”
一句話猶如一個炸彈似的,將姜早炸的裡焦外嫩。
“早就知道?那他們……”
姜早見識過豪門的勾心鬥角,全都是利益至上的一群人。
紀家的動機,難以揣測。
沈南枝不以為然,“遲早會知道的,姚璇太蠢了。”
姚璇的孃家就是個暴發戶。
初中時,她偷聽到紀父講話,說當初要不是紀家遭遇經濟危機,怎麼樣都不可能娶一個暴發戶的女兒。
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聽,就被發現了。
那次,她還捱了頓打。
現在想來,肯定有貓膩。
紀家也沒表面看起來那麼風平浪靜。
姜早開車,車內放著舒緩的輕音樂,她先送沈南枝回家。
綠燈,過十字路口的時候,左前方突然橫叉進來一輛賓利。
姜早猛地踩下剎車,輪胎摩擦地面,發出刺耳的響。
“艹!”
她沒忍住,爆了句粗口。
在確定沈南枝沒事以後,直接開門下車。
“你怎麼開的車?沒看見紅燈嗎?趕著去投胎?你想死能不能找個偏僻點的地方死?拉人墊背下輩子投畜牲道!”
張口就是國粹。
吃瓜群眾漸漸圍聚起來,沈南枝揉著額角被撞的地方下車。
她走到姜早身邊。
闖紅燈的司機以及坐在後座的人,同時也下來。
在看清對方臉後,沈南枝表情複雜,暗自罵了句晦氣。
陸宴州盯著她。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眉頭緊緊的皺著。
司機不斷的鞠躬道歉,“不好意思這位小姐,是我的問題,我們也是因為有急事……”
姜早還是一肚子火。
場面僵持時,陸宴州直接扔過來一張一百萬的支票。
飄飄揚揚,落在了沈南枝面前。
他俊臉冷沉,不可一世的蔑視態度。
“沈南枝,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