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時候沈南枝和傅清衍在一起了,免不了被人蛐蛐。
依照盛淮對圈裡人的瞭解,他們不敢說傅清衍的不對。
只會說是沈南枝不擇手段、不要臉,攀上了傅清衍這棵大樹。
吃虧的終歸是沈南枝。
“還不急。”
傅清衍的嗓音低沉,他漫不經心的抿了口咖啡,接著才又說:“是我先喜歡的她,我不允許不好的言論攻擊她。”
沈南枝值得世間所有的美好。
“所以哥你是準備溫水煮青蛙了?你就不怕中途跑出個程咬金截胡嗎?”
“不可能。”
傅清衍擲地有聲的否定。
盛淮繼續犯賤,“怎麼不可能?畢竟沈南枝眼光也沒多好,放著你這尊大神不要,非得愛一個渣男愛的死去活來,萬一真跟人跑了,哥你別哭啊!”
傅清衍垂眸,壓下心底湧上來的陌生情緒,“她看上陸宴州,只是一個意外,誰還沒個年少輕狂的時候?”
在確定自己心意的那一刻,他就找人調查過沈南枝。
其中包括沈南枝和陸宴州之間相處的點點滴滴,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相愛是真的,不愛也是真的。
沈南枝眼底的決絕他看得一清二楚。
盛淮的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沈南枝那樣高傲的人,絕不會向下相容。
盛淮還想繼續犯賤一下,結果被對方的一句話搞得沉默下來。
“先別說我,你和你那個徒弟……怎麼回事?”
……
夜幕降臨。
晚上八點,傅清衍如約應邀。
他特地收拾了一番,黑色的亞麻襯衣內搭黑色背心,微分碎蓋蓬鬆乾淨,金絲框眼鏡更顯斯文清雋。
一踏入西餐廳,傅清衍就成了矚目的焦點。
沈南枝斂去眼中的驚豔,拘謹的喊了一聲‘傅先生。’
傅清衍微微頷首,拉開椅子在她對面坐下。
人齊,服務生才開始上菜。
沈南枝說:“傅先生,你看看還要不要再加點別的,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
“我的喜好和你一樣。”
傅清衍打斷了她後面的話,鏡片後的眼眸讓人看不真切。
沈南枝根本不敢直視。
傅清衍帶來的壓迫感,比她遇見的所有人都強。
並且對方的心思……她也猜不透。
這樣的人最危險。
可目前她認識的人裡,能夠暫時幫她解決困境的只有傅清衍一人。
反正人情都欠好幾個了,也不差這一個。
沈南枝這樣安慰自己。
食不言寢不語,有心事的沈南枝吃的心不在焉。
傅清衍察覺到了這一點,他動作優雅,進食的動作很快。
不到十分鐘,他就放下刀叉,擦拭唇角。
狹長的丹鳳眼映出沈南枝漂亮的面孔。
“沈小姐,今天你不單單是想請我吃飯吧?”
對方的聰明讓沈南枝不禁有些感慨。
她也不繞彎子,直奔主題,“傅先生,你可不可以幫我問問你朋友,那套大平層,一個月十萬,能租嗎?”
沈南枝內心忐忑,十萬目前是她能接受的最大範圍。
七年時間,她一直以陸宴州為首。
期間瞞著陸宴州接的工作,掙得錢全都花在了他身上。
可以說她身上一點積蓄都沒有。
錢財、感情兩失,她這二十多年活的還真是失敗。
“月租三千,不講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