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說什麼,她便做什麼。
“喂,是京海警察局嗎?我孩子被人拐走了,我要報案……”
等兩人從監控室出去時,紀家人除了紀雲姝,全都到齊了。
看見沈南枝的那一刻,紀家人的臉色同時陰沉了下來。
紀母姚璇咬牙切齒,眼神惡狠狠的,質問道:“沈南枝,你怎麼在這裡?!”
對於集體討伐的場面,沈南枝已經習以為常。
她掀了掀眼皮,涼薄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的臉,兀自低笑了兩聲,“怎麼,商場是你們開的?我勸你們別太離譜。”
紀家人噁心的如出一轍。
他們的臉色越差,沈南枝就越高興。
紀書臣沒理會沈南枝,眼下她並不是重點。
紀書臣皺眉,徑直看向曲意綿。
張口就是一頓指責,“曲意綿,我才離開不到兩個小時,悠悠跟著你,你就是這麼看孩子的?”
曲意綿本就在破防邊緣,如今再被丈夫指責,徹底破防。
她用失望的眼神看向紀書臣,腳步踉蹌,沈南枝及時伸手扶住,才避免了跌倒的風險。
“帶孩子的保姆是你找的,回國前也是你口口聲聲說隨便我自己怎麼玩,悠悠的事情不用我操心,現在你指責我?紀書臣,你還有良心嗎?!”
最後一句話,幾乎是咆哮吼出來的。
曲意綿含淚的眼睛,讓紀書臣啞然,手指蜷曲。
旁觀的路人紛紛朝著這邊看來,紀父紀駱山鐵青著一張臉,厲聲呵斥,“夠了!不嫌丟人的嗎?現在當務之急是快點找到悠悠!”
當家之主發話,再加上這確實丟人,紀書臣和姚璇默契的分頭開始找紀悠。
紀駱山看著曲意綿還愣在原地,皺著眉,“還哭什麼?趕緊找悠悠啊!也不知道你這個母親是怎麼當的,連自己孩子都看不住……”
對於曲意綿這個兒媳。
紀駱山和姚璇都不是很滿意。
曲家小門小戶,曲意綿嫁進紀家,完全屬於攀高枝。
可架不住當初紀書臣的堅定,無奈之下只能勉強同意。
好在曲意綿性子軟,好拿捏,嫁進來的前半年,隨便使喚。
後來紀書臣要去國外進修,曲意綿這才一起跟著去了,紀悠就是在國外的時候有的。
沈南枝護著曲意綿。
冷眼看向那個曾經她懼怕的‘父親’,唇角揚了揚,譏誚道:“你有時間在這說廢話,說不定悠悠早就找到了。”
紀駱山就是典型的大男子主義。
永遠都以他自己為中心,就連姚璇在他面前,也得卑躬屈膝。
不然依照姚璇那潑辣的性子,在知道紀駱山有外遇的情況下,早就開鬧了。
紀家哪還有暴風雨前的寧靜?
夫妻兩人都是幾百個心眼子,沈南枝不多說,就買好瓜子,坐等好戲開場。
二十分鐘後。
警察帶人趕到。
為首的人不是熟悉的林震,而是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
他留著板寸,臉部線條冷硬俊朗,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正氣凜然之氣。
就差把‘好人’兩字寫臉上了。
沈澹林走到沈南枝和曲意綿面前。
“我是市刑警隊的沈澹林,林隊臨時有事,剛好我就在這附近,有什麼線索都可以和我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