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已經破開生死境的幽都神子來說,沒什麼東西能逃出他的法眼。
果然,剛到寨子門口,這小子就發現了異樣。
有蛇,很大很大!
就躲在村口神像後的大樹裡。
秦鳳青目光一凝,瞳孔中幽光流轉,生死境修為運轉到極致。
他伸手攔住正要進村的年輕男子,低聲道:“且慢。”
司幼幽也察覺到了異常,順著秦鳳青的視線望去。
“好一條孽畜!竟與古樹共生,以嬰孩先天精氣為食!”
只見那株參天古樹看似枝繁葉茂,實則樹身早已被掏空。
水桶粗的蟒身與樹幹融為一體,蛇鱗與樹皮交錯生長,若不細看根本分辨不出。
那些凸起的樹疙瘩隨著蟒蛇的呼吸微微起伏,隱約可見青黑色的鱗片在暮色中泛著幽光。
更可怕的是,整棵樹都被一股濃重的死氣籠罩,黑霧如蛛網般蔓延至整個張莊寨。
產婦所在的房屋更是被黑霧重點纏繞,那條大蛇正對著視窗吞吐猩紅信子。
每吐納一次,就有一縷微弱的先天精氣從屋內被吸出。
“難怪嬰孩活不過夜。”
司幼幽面色凝重,“這孽畜專挑新生兒下手,趁其先天之氣未定時掠奪吞噬。
長此以往,只怕要化蛟了!”
年輕男子聞言臉色慘白,撲通跪地。
“求二位救救我妻兒!張某做牛做馬報答恩情!”
秦鳳青眼中閃過厲色:“婆婆退後,看我斬了這孽畜!”
“好,我去看看夫人和孩子,你做完後來客房找我!”
“收到!”
在外人眼中,這就是一個婆婆和自己孫子之間的對話。
實際上,眼神才是關鍵。
兩人之後,秦鳳青並沒有急著對那條蛇下手。
而是東張西望一番。
然後把目光鎖定在了村子裡的更夫身上。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不管你是誰?我可不會讓你影響我和夫人之間的蜜月!”
下一刻,就看見這小子隨手一伸。
“咻!”
一股強大的吸力,直接把那條蛇化為了一絲一絲黑色的靈氣。
瞬間吸收進去。
幾乎同一時間,那察覺到不對勁的更夫剛想逃跑。
眼前就多了一個微笑著的小年輕。
“你,你是?”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被幽都神子盯上的獵物,還能活嗎?
做完這些之後。
那小屋中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
“哇哇哇!”
“恭喜,是個男孩!”
“多謝,多謝婆婆,廂房已經幫您和小哥都準備好了!”
“用不著麻煩,我們兩個住一間就行!”
“好好,我去給你們準備飯菜!”
......
處理完邪祟,秦鳳青身形一晃,便悄無聲息地來到了那間為他準備的廂房外。
他推開房門,想象中的簡陋並未出現。
房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甚至還點著一盞溫暖的油燈。
而更讓他呼吸一窒的是——
窗前,背對著他,坐著一位身姿窈窕的女子。
那身粗布麻衣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襲如煙似霧的月白紗裙,勾勒出驚心動魄的優美曲線。
如瀑的烏黑長髮披散下來,垂至腰際,散發著絲綢般的光澤。
她正對著一面銅鏡,纖纖玉指握著一把木梳,輕輕梳理著長髮。
聽到推門聲,她緩緩轉過頭來。
剎那間,彷彿整個昏暗的房間都被照亮了!
“傻站著幹嘛,還不把門關上!”
“好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