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是因為一次意外,兩人本是萍水相逢。
不告訴就算了!
此時,袁公明慢慢放下茶杯,暗悠悠的問道,“你不村先生的情況嗎?”
袁公明的方向很明確,只為中村文原而來。
絕不和藤田套任何近乎。
免得起疑。
大事情要慢慢發展,絕不能著急,耐心等待不起眼的機會。
藤田立即接住袁公明的話頭,追問過來,“正想問呢,麻煩你趕緊說說。”
袁公明再次喝口茶水,慢慢說道,“前段時間,我去杭州野玩,在鄉村的一個小道上碰見中村先生。”
“那時他身受重傷,躺在路邊,已經奄奄一息。”
“我見他是日本人的樣子,趕緊想救人,但是發覺人已經不行了!”
“中村最後請我幫忙把布袋交給你,還有一句話,調查任務完成。”
袁公明說完,將茶杯喝盡,站起來說道,“說好只坐一杯茶的功夫,現在茶喝完,我就走了。”
說話的功夫,袁公明已經往外走,邊走邊說,“我是在楓林鎮附近遇到中村先生,你們趕快派人去找吧!”
就算滿鐵事務所派人去調查底細,最多查出一筆糊塗帳。
藤田被袁公明折騰得夠嗆,完全跟著袁公明的節奏做事。
下意識地跟著袁公明往外走。
袁公明剛剛走出藤田的辦公室,立即轉頭勸阻藤田,“你很忙的,不要送我,我自己出去就行,再見。”
袁公明繼續往外走,藤田繼續往外送。
走到門口,袁公明忽然在走道里的招募令前面站住。
袁公明看了一會兒,忽然笑起來,“你們就是在招募坐在桌子後面的人嗎?”
然後搖搖頭,自言自語地說道,“可不能招這些沒用的人。”
藤田在身邊聽得一愣一愣的。
袁公明轉身繼續走,走出門口,發覺藤田已經跟出來,連忙道別,“好了,事情都辦完了,心裡沒事了。”
立即向藤田伸出手,“再見,藤田先生,祝你在上海的事業發達。”
藤田在最後一刻沒有立即響應袁公明,而是提出一個問題,“能不能問一下,您是從事什麼職業的?”
袁公明得到勾住藤田的機會,“沒職業,野玩!”
藤田不解,“什麼是野玩?”
袁公明笑笑,指著事務所,“坐在這裡面的研究員是真玩,我在外面瞎蕩就是野玩。”
隨後立即朝藤田擺擺手,“不和你說話了,如果以後在路上遇見,千萬不要認識。”
“我恨我爸媽,連帶著也恨你們這些人。”
留下不明不白的一句話。
袁公明立即喊住一輛黃包車,乘車離開。
但是袁公明讓車伕不急,慢慢走著,磨磨蹭蹭。
等看到從後面跟上來一輛黃包車,袁公明才讓自己的車伕跑起來。
後面黃包車上的客人是剛剛從滿鐵上海事務所裡面趕出來的。
袁公明回到三義坊,遠遠地看見大林和小林站在一處窗戶裡面監控。
袁公明挑起大拇指往後面指指,示意身後有人,然後開門入內。
袁公明一直沒有出門,直到大林開門進來。
大林見到袁公明立即報告,“那個在弄堂被打的人看到你進門,繞著前後轉一圈,然後離開。”
剛剛是藤田在跟蹤。
“他返回碼頭街13號,門口有個牌子,寫著滿鐵上海事務所。”
袁公明立即叮囑大林,“接下來幾天很重要。”
“如果我不在家的時候有人進門,你們等在弄堂口給我訊號,用手指頭告訴我是幾個人。”
大林稱好,起身離開。
僅僅在第二天,袁公明在弄堂口得到大林發出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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