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明立即拿出一張白紙，詢問田中，“說說你們現在掌握的情況！”
田中立即嚴肅起來，認真地說道，“渡邊和兩個憲兵是中午的時候離開憲兵小隊！”
袁公明故意不說汽車，立即問道，“乘黃包車？找到黃包車伕沒有？”
田中回答，“三個人開汽車離開事務所。”
袁公明立即問上來，“車牌號是多少？”
田中說出號碼，袁公明在白紙上記下來。
做樣子。
袁公明接著問道，“汽車朝哪個方向開出去的？”
田中無法回答。
袁公明立即咂摸著嘴巴，好像很不滿意，將筆摔在白紙上，抱著手，盯著田中一直看。
看得田中發毛，趕緊問道，“繼續呀，你看著我幹什麼？”
袁公明微微一笑，“我在想要請幾個人幫忙。”
“你們只知道渡邊少尉開車出門，我只能猜測或者左轉，或者右轉。”
“明擺著要多請一撥人幫忙沿途打聽查詢，多花一份錢！”
又提錢。
田中根本不接話頭，立即用話堵住，“不要扯別的東西，好好說事。”
袁公明立即舉手投降，連忙回應，“從現在開始，絕不提錢，專心做事！”
田中笑個不停。
袁公明等田中笑完，笑過癮，接著問道，“查過渡邊少尉離開事務所之前，打過電話沒有？”
田中馬上說出情況，“查過憲兵小隊電話記錄，渡邊離開事務所之前，最後打過一個電話。”
“經過仔細檢視以前的電話記錄，渡邊少尉經常打這個電話！”
田中將電話號碼告訴袁公明。
袁公明知道這是渡邊放在外面的憲兵小島的電話。
隨後問道，“查過電話主人嗎？電話地址在哪裡？”
田中搖搖頭，“這個電話號碼的租界電話局我們還管不到，毫無辦法！”
現在的線索只有兩個號碼：一個汽車號碼，一個電話號碼。
如果讓第三方進行調查，最多能想辦法查到電話號碼的住址。
電話號碼後面的人是永遠查不到的。
早被袁公明扔到江裡面。
汽車號碼更沒戲。
袁公明收拾好筆紙，接著反覆撓頭，“原以為很簡單的事情，現在聽下來，不好辦呀！”
田中咯咯笑起來，“不難，你是能把上海翻個遍的人。”
“我已經聽到，三天就能辦完事。”
田中記得很清楚，這是袁公明前前後後說過的話。
提醒袁公明要當真。
絕不允許吹牛。
說話要算話。
袁公明不想接住話頭，馬上說出重要的事，鬼兮兮地問道，“渡邊少尉會不會是被事務所害死的？”
田中哪裡想到這裡。
當場打起精神，追問袁公明，“快點說，你聽到什麼風聲？”
袁公明輕輕咳嗽幾聲，微微搖頭，笑著說道，“我剛來事務所幾天，哪會聽到什麼風聲。”
接著指著外面，結巴起來，似乎欲言又止。
田中已經等不及，立即罵道，“再不說，我要動手收拾你啦！”
袁公明立即討饒，趕緊回應，“我現在連事務所的人都認不全，憲兵小隊從來沒有打過交道。”
“但是我有一個直覺，憲兵小隊和事務所的關係非常緊張。”
“所以我剛才猛然想到，是不是渡邊少尉什麼事情惹到事務所，所以事務所動手”
袁公明當面做出一個駭人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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