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有任何衝動。
也許壞事。
也許還要死人。
袁公明從黃包車上下來，停在事務所門口路邊，扯著嗓子喊長谷。
門口值班憲兵見是課長，幫著喊長谷。
不大會兒功夫，長谷出現在門口，伸手向裡面招呼袁公明，“有事嗎？進來說呀！”
袁公明立即伸手向外面招呼長谷，“有事，出來說！”
兩人一個站在裡面，一個站在外面，扯皮。
長谷熬不過袁公明，馬上走出來，走近袁公明，好奇地說道，“請課長吩咐！”
袁公明指指天，“趕過來和少尉吃個晚飯！時間剛剛好！”
就這事？
長谷沒有想法，直接拒絕，“我不能離開事務所！”
“早上我反覆想著課長說的事情，覺得非常重大，所以我已經命令加強檢查！”
袁公明下意識地指著門口，本想說，“你這不是把特務間諜嚇住嗎？”
“現在就是要特務間諜拼命活動，讓他們暴露，才好抓捕！”
不就是在說袁公明自己嗎？
袁公明伸手抓住長谷往外面拉，“陪我吃個飯。”
“我順便把今天的工作講一下，請你向田中少佐彙報！”
長谷還是不肯，反而將袁公明往裡面拉，“食堂有菜有酒，我們進去吃喝，慢慢聊！”
也不能怪長谷如此執著。
在長谷看來，現在是非常時期，每時每刻都要打起精神，認真工作。
如果田中少佐突然現場檢查，發現長谷在外吃喝，可是大事。
輕者降職，重者開除，不會半點姑息。
如果在食堂，事情可大可小。
長谷對自己高要求，自我管理，但是給袁公明帶來不方便。
袁公明手裡暗自用力，瞬間定住長谷，說出掏心掏肺的話，“如果是白天上班的時候，我就聽話，去食堂吃飯。”
隨後咂咂嘴巴，“現在已經下班，事務所沒人。”
“這個時候我進去，有進來偷取調查資料的嫌疑。”
“我可不想往自己身上找事。”
接著不輕不重地抱怨，“少佐可是讓你全面配合我，怎麼連這點小事都不肯！”
說得長谷沒有半點脾氣。
袁公明善解人意，“我們不去遠的地方。”
隨後指著馬路斜對面，“喏，東京料理，你們應該常去！”
長谷沒有辦法，“哈哈，課長太客氣，那我只能從命，好好作陪！”
說話好聽，長谷把剛才的反覆爭執一筆購銷。
袁公明高興，立即引著長谷，樂呵呵地往東京料理走過去，生怕長谷中途變卦。
料理店老闆認得長谷，連忙上前殷勤打招呼。
長谷簡單回禮，隨後立即將袁公明介紹出來，“武藤課長，今天要好好招待！”
武藤就是袁公明給自己取的日本名字。
老闆立即面對袁公明，熱情招呼，“感謝課長光臨，餐費八折！”
長谷立即插話，“還有我呢！”
老闆馬上回應，“老朋友，老規矩，也八折！”
袁公明笑起來，“今天要八折之後，再八折了！”
老闆會說話，往裡面引著人，邊走邊說，“只要吃得高興，幾折都好說！”
袁公明和長谷在包房落座。
老闆開口問道，“是按照老規矩上菜嗎？”
老規矩？
袁公明立即明白，長谷這些軍人不是有錢人。
呵呵，機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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