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公明面對男人突然發起的搶槍動作，用專業反應，迅速開槍擊中男人腦門，一槍打死男人。
子彈直接穿過男人的腦袋，跌落在地上。
震耳欲聾的槍聲迴盪在長窄的走廊，撼動心魄，聲音久久地才慢慢消散。
不停吵鬧的犯人立刻閉嘴不言，擔心自己是下一個吃到子彈的人。
袁公明眼見男人在槍口之前瞬間消失，倒在地上，沒有第二次扣動扳機。
這是職業習慣，每次用一顆子彈，打死一個敵人。
但是袁公明眼角的餘光看到田中臉上露出驚奇的面容，立即在心中大叫不好。
在下意識當中，袁公明開槍的姿勢無比標準：前後腳站立，右手抱槍，左手護著右手，腦袋微側。
田中當場看到一個專業槍手袁公明，怎麼辦？
袁公明沒有想多，而是直接現場定住不動，等待田中先做出反應。
田中的反應是意料之中的。
他走到袁公明的側面，眼睛看著袁公明的擺槍姿勢，大聲讚美，“專業呀！課長，今天終於看到你的真本事，真面目。”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至少有十年以上的用槍經驗，抽空我倆去射擊場比比槍法！”
袁公明沒有預先準備好的應對之法，見話說話，“少佐說笑，我才多大歲數，就有十年以上的用槍經驗，還不得剛生出來就開始練槍。”
“搏命之下，槍絕不能被敵人槍走，人絕不能死在敵人前頭，最後一定是我活下來。”
田中聽罷，拍手叫好，“課長厲害，剛才一番令人猝不及防，眼花繚亂的動作已經讓我看到課長的能力。”
“能不能告訴我，課長是在哪裡受過專業訓練？在哪裡學的槍法？”
隨後立即嚴厲地問道，“你是中國人，還是日本人？你屬於哪個組織？你對事務所幹了什麼？”
田中的三個老問題。
袁公明剛才開槍殺人的動作直接震驚田中。
現在看來，袁公明是訓練有素的特務，是專業間諜，是憲兵隊剛剛識別出，和抓捕到的敵人。
接下來的事情變得無比簡單。
田中準備開始審訊，要挖出袁公明身後的組織，儘快將敵人一網打盡。
可是袁公明微微一笑，說出令田中意外的話，“少佐，我的師傅是長谷少尉，這些東西都是他教給我的。”
“長谷的日子過得很無聊，見到我，就說我是神槍手，為什麼現在還不是呢，就是因為還沒有碰到他。”
“長谷逼著我認他當師傅，拜師宴是請他在事務所對面的東京料理吃頓飯，請憲兵小隊吃個菜。”
上回袁公明不敢直接將白磷加熱裝置帶入事務所，請長谷在東京料理吃飯，灌醉長谷，還給憲兵小隊加菜，才把裝置帶進去。
袁公明接著開起玩笑，“長谷逼著我做用槍動作，讓我練習，不許我停，可把我累死啦，搞得我在事務所上班，還要躲著長谷走路。”
袁公明收起射擊動作，將手裡的槍還給田中，“剛才我說的話，不能死在敵人前頭，是長谷的口頭禪，難道少佐沒有聽到過嗎？”
袁公明記得非常清楚，長谷當面說過類似的話。
田中跟著袁公明的思路，確實想起長谷在聊天的時候時常說過類似的話。
袁公明詭秘地一笑，繼續說道，“長谷還對我說過一句話，和少佐有關，現在長谷已經不在人世，我就不好說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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