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仁摩挲著被澤蘭拿過的胭脂盒子,感受著上面最後一絲屬於澤蘭的溫度,戀戀不捨的收回了遠去的視線,轉身往回走。
商仁腦子裡面回想著澤蘭越發變得令人著迷的身影,眼中的志在必得更是難以掩飾。
“表哥,你的魂兒都要被別人給勾走了。”
秦白芷不知何時追了上來,看著商仁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眼中劃過一抹酸澀嫉妒。她語氣有些難掩醋意。
商仁不在意的看了一眼滿臉失落的秦白芷,想著秦白芷的身段容貌也算尚可,雖然配不上做自己的正房夫人,當個妾室還是綽綽有餘的。
商仁渾不在意的攬過吃醋不已的秦白芷,在她的雙唇上咬了一口,壞笑著將手裡那被澤蘭拒之不收的兩盒胭脂塞進了秦白芷的懷裡。
“可別說表哥不念著你,吶,蘭香坊新出的胭脂,連嫂子都沒有的新鮮貨。收下好好打扮打扮,回頭在京城裡小姐們的交際圈子裡給表哥長長臉。”
秦白芷自然是沒有看見之前商仁送澤蘭胭脂被拒的一幕,所以這會兒看見商仁手裡蘭香坊的胭脂,止不住驚喜的收下了。
“謝謝表哥,表哥有心了,知道白芷最喜歡蘭香坊的胭脂,才念著呢就給買了來。”
秦白芷抱著那兩盒胭脂滿臉驚喜,竟一時忘記了之前對商仁忽視自己的怨憤,表哥果然還是更喜歡自己一些。
秦白芷得意的抱著兩盒胭脂歡喜的打量著,卻不知道她背後商仁有些淡淡的神色,若是被秦白芷知道自己手裡的東西是澤蘭不要的,又不知道該鬧出怎樣的風波來了。
商仁心裡想著的卻是澤蘭拒絕自己時候的那份霸氣瀟灑的氣度,果然是大戶人家出生的嫡系大小姐,和秦白芷小門小戶出生的眼界就是不一樣。
商仁對著澤蘭更增加了幾分覬覦。連帶著對處處不如澤蘭的秦白芷也帶上了幾分厭倦。
這些澤蘭一概不知,她擺脫商仁之後就回到了出雲院,卻沒想到,一進了出雲院就看到迎春和半夏不遠不近的站在門邊等著自己。
“怎麼了?”
還不待澤蘭發問,半夏就忍不住快步走了上來,壓低了聲音對著澤蘭急急地提醒道:
“大少奶奶可要當心了,今日大少爺不知道是怎麼了,出去了一趟回來之後這臉色就沉得嚇人。一句話不說的就把自己鎖在了書房,誰叫也不應,連早膳都顧不上吃,可真是急死人了。”
迎春在一旁心有餘悸的點點頭,她不小心和大少爺對視了一眼,大少爺看他的眼神她到現在都還忍不住汗水淋淋,實在是太可怕了。
澤蘭心中一沉,往日裡商陸無事絕不會輕易踏出出雲院半步,今日究竟是為了什麼出去,又為了什麼大發雷霆?
澤蘭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發虛。但是很快澤蘭就理直氣壯起來,她發誓她今日都沒有見過商陸的面,又怎麼可能是因為自己做了什麼才會惹得商陸生氣,既然商陸生氣不是因為自己,那麼自己又為什麼要心虛。
澤蘭想到半夏之前提起商陸還沒有用早膳,就順手從小廚房裡端了一些估摸著商陸會喜歡的點心親自給送去了書房。
不管如何,她身為商陸的妻子,丈夫賭氣不肯用膳,她再怎麼也是要走這一趟的。
澤蘭沒有想到自己在書房門前竟然吃了一個閉門羹:“抱歉大少奶奶,大少爺吩咐了您不能進去。”
澤蘭在書房門口站了一會兒,看商陸是鐵了心了要將自己拒之門外,澤蘭皺了皺眉頭,沒再強求,她將托盤提給了門口守著的下人,囑咐他送進去,自己就轉身回屋了。
“大少爺,這是大少奶奶讓小的送進來的,還請大少爺多少吃一點吧。”
商陸板著臉坐在門後面,將方才澤蘭在門外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清楚的看在了眼裡,他先入為主,已經認定了先前在外面無意間窺見澤蘭和商仁之間的私會確有其事。
這會兒看到澤蘭竟然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前來關心自己,商陸心裡忍不住更加氣悶。他看都沒看那個托盤一眼,冷冷的說了一句:“倒了。”
那下人一愣,還想再問幾句,就被商陸冷漠的臉色嚇得不敢多說,端起盤子就往外面倒掉。商陸一把將手裡攥了許久的胭脂盒子丟到了屋角。
蘭香坊特製的小巧精緻的胭脂盒子散落在地上,紅色膏粉散落了一地,就像是妖異的一攤血跡,庸俗至極。
商陸忍不住想起自己先前在花園裡看見的那一幕,澤蘭笑容燦爛,商仁眉眼含情,還有被商仁塞進澤蘭手裡的那兩盒蘭香坊的胭脂……澤蘭她怎麼敢?怎麼敢揹著自己收下商仁的東西?
是了,商陸自嘲的想著,澤蘭從來就不喜歡自己,她看不上自己脾氣古怪,雙腿殘廢。而他那個虛偽的弟弟,最是會哄人開心,假裝小意,商仁和澤蘭,本來就是指腹為婚的姻緣。
商陸心中越發篤定,這些日子以來澤蘭對自己的用心照顧,不過都是曲意逢迎,或許澤蘭打的注意正是等自己雙腿恢復,就可以毫無愧疚的投奔商仁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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