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姨娘罷了,何須我出面。”
商陸皺著眉頭拒絕了,以往他也是從不出席的,只是澤蘭畢竟瞭解的不多,不知道這些也情有可原,商陸並沒有多想,只是提醒了澤蘭一句。
澤蘭怎麼可能會不知道這些呢?可是正是因為澤蘭透過前世的經歷知道了這些,就不能這麼坐視不理,讓商仁和鳳姨娘得意。
“相公恐怕不知,這樣的場合,京城裡各大有頭有臉的世家貴族都會前來商府道賀,正是露臉的好機會,以往相公看不上鳳姨娘和商仁小打小鬧的,自然可以不在意。”
澤蘭說到這裡,看著商陸依然是不以為意的模樣,心裡有些無奈,她現在雖然因為前世的記憶知道了很多東西,但終究對於商陸隱藏的最深的那個身份還是未曾觸及到。
所以面對商陸對商府眾人有恃無恐,輕蔑不屑的模樣,澤蘭是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的。但澤蘭為了商陸著想,還是不遺餘力的幫著商陸爭取他所有應得的一切。
“但是如今相公你已經到了成年的年紀,雖然比不得二十歲及冠那天的重要性,但這一次的示眾必然不可缺少。否則那些外人只看見商仁而不見相公你,恐怕會對相公的繼承人身份有所懷疑。”
澤蘭嘴上雖然只是做著假設,但是她的心裡十分清楚得知道這一切都是絕對可能的。
前世的這一天她渾渾噩噩、與虎謀皮,被商仁和秦白芷耍的團團轉,在鳳姨娘生辰這一天特意撇下了閉門謝客的商陸和商仁他們一起在前院迎賓。
那時一門心思都撲在商仁身上的澤蘭面對著那些達官貴人一個個狐疑猜測的眼神,心裡不僅沒有一絲羞憤不適,反倒是對能夠以這種方法下了商陸的臉面而沾沾自喜。
直到後來一次談話中,秦白芷無意之中透露出來的話語才讓澤蘭漸漸意識到了當日自己所作所為的不得體之處,而商陸也是在那次之後對自己更是徹底沒了好臉色。
澤蘭只想著這一次無論如何一定要幫商陸討回他應得的東西,讓商仁和鳳姨娘心裡的盤算落空,這商府的繼承人只能是她的相公商陸一人的。
商陸不解澤蘭一改往日的順從,突然有些強硬了起來的性子,但在看到澤蘭臉上的擔憂堅定之時,商陸便釋然了。
他的心裡有些動容,不管如何,他的這個小妻子都是在為了自己的權益而爭取。雖然商陸知道憑藉自己手裡的這些東西,一場小小的宴席還不在他的眼裡,但商陸也不願意拂了澤蘭的好意。
商陸在心裡告訴自己,還不是時候,他還不能將自己最大的那個秘密告訴澤蘭,他的小妻子雖然是真心對待自己。
但是商陸深知澤蘭的性子本質還是單純善良,容易相信別人,商陸擔心的是有人從澤蘭那裡套出話來,再利用這個秘密給自己致命一擊……
所以在沒有萬全的把握之前,商陸決定還是先瞞著澤蘭,雲閣的水太深了,敵人也太多了,不是澤蘭可以對付得了的,知道的越多反而越不安全。
商陸打定了主意先不將自己雲閣閣主的身份告訴澤蘭,於是只好同意了澤蘭關於在三日後鳳姨娘生辰當日現身露臉的請求。
左右不過是露個面而已,商陸雖然厭惡交際應酬,但也不是不會這些,況且只是在眾人面前露一面的時間,倒是並不多費工夫。
澤蘭見商陸答應了下來,心裡高興,一時之間臉上也不自覺的帶上了幾分笑意,心裡對著商陸更是親近了幾分。
三日轉眼即過,而澤蘭每天晚上都會給商陸的雙腳進行藥浴按摩,日日不停,商陸的雙腿康復的飛快,這幾天已經可以不用旁人的幫扶自己從輪椅上站起來,稍微走上幾步了。
澤蘭臉上沒露出什麼端倪,可是心裡卻是止不住的開心,商陸的腿康復在即,恐怕要不了三個月就能夠與正常人無異了。澤蘭在心裡不止一次的感謝梁棲的妙手神醫。
而商府裡這幾日在出雲院之外,也熱熱鬧鬧的忙活了起來,府裡張燈結綵的準備起了鳳姨娘生辰的流水宴席。
今日一早,澤蘭就整裝待發,梳理好了一身的鬥志,做足了準備去應對今日的難題。秦白芷雖然已經被禁足別院,這段時間都不能出來折騰了,但是單隻一個商仁就足夠澤蘭頭疼得了。
實在是因為商仁的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不知是從何處得來的錯覺,商仁這廝總覺得自己對他餘情未了,只是礙於商陸的爆裂脾氣,礙於禮法人倫才遲遲不肯承認自己的心思。
天可憐見,澤蘭自認為對於商仁,她已經做足了劃清界限的姿態,奈何商仁從小順風順水慣了,竟然絲毫不理解澤蘭的拒絕,反倒是越挫越勇,直把澤蘭煩的心神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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