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大哥跟你說什麼了?他的話你也能相信,他自幼就是心機深沉、卑鄙無恥之人,怕不是藉著他那雙殘腿,故意對你博可憐,想要挑撥我與你之間關係吧?澤蘭你可不能被商陸的巧言善辯給糊弄了!”
商仁心中越發篤定一定是商陸在背後搞鬼,否則澤蘭怎麼會突然對自己大不如前,如此冷淡抗拒,商仁心中暗恨,對澤蘭也更是多了幾分狠心。
“住嘴,商陸是你的嫡親大哥,你身為庶弟如此誹謗編排你的大哥,實在讓人不齒。相公的為人我是再相信不過的,收起你那副假仁假義的樣子吧,若你今日拉我在這是想要說這些事情,那我想我們沒什麼好說的了。你好自為之。”
商仁見到澤蘭果然怒不可遏,直接起身打算走人,心裡這才慌亂了起來,他的計劃還沒有上鉤呢,怎麼可以就這樣放澤蘭離開。
商仁趕忙起身對著澤蘭小心陪著不是,心裡卻是越發堅定了即將要做的事情。澤蘭你憑什麼瞧不起我,我是庶子沒錯,可是我那個窩囊廢大哥就算出身高貴,是商家嫡子又如何?他能滿足的了你嗎?
商仁心中發狠,面上卻強忍著陪著笑:“大嫂消消氣,是二弟的不是,知道你與大哥伉儷情深,竟然糊塗到胡言亂語,嫂子大人大量,就原諒二弟這一次吧,二弟給嫂子敬酒了。”
商仁攔住澤蘭的去路,好說歹說把澤蘭給推了回去,隨手拿起桌上擺著的酒壺就倒了一杯酒,遞到了澤蘭的面前。
澤蘭心中厭惡,絲毫不想給商仁的面子,可是眼看著遠處已經有人注意到這裡的動靜,好奇的張望了過來,澤蘭又實在不好直接翻臉拒絕,她抬手擋了一擋商仁端在手裡的酒杯。
“酒就不用了,今日你說的那些混賬話,我就當你喝多了酒後失言,以後莫要再讓我聽到這些就是。我先走了。”
澤蘭側了側身想要從旁邊穿過,卻被商仁眼疾手快的擋住了去路,澤蘭不耐煩的停住了腳步,剛想開口呵斥,卻被舉到面前的那杯酒給制止了。
“嫂子若是不喝下弟弟敬的酒,就是心裡還有怨氣,弟弟怎麼能就這樣讓大嫂滿心怒氣得回去。”
澤蘭煩不勝煩,一把奪過商仁手中的酒送到唇邊,方要飲下,腦子裡面突然回想起先前與李婉晴分開之時,李婉晴若有所指的對自己的提醒,一時之間腦中警鈴大作。
商仁為何突然這麼堅持要給自己敬酒?澤蘭忍不住狐疑的望了一眼眼底迫切的看著自己的商仁一眼。
手上的動作硬生生的停住了。商仁的眼神一頓,抬起頭來,臉上掛著一抹溫潤如風笑意,恰到好處的露出了一絲不解。
“大嫂,怎麼了?”
澤蘭若有所思的打量著心裡有鬼的商仁,商仁臉上的笑意不減,垂在身側的手指卻不自覺的摩擦了一下,澤蘭注意到這個小動作,手上的酒杯卻拿的更加穩健了。
“澤蘭,你怎麼在這處?”
澤蘭剛要開口推辭,就被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打斷了,澤蘭有些驚訝的朝著聲音的主人看去,脫口而出道:
“相公?你怎麼到前院來了?”
“半夏遍尋不到你,有些著急,就求到了我這裡,我左右無事,猜到你可能在這處,索性就過來尋你一尋,不過,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商陸眉毛輕挑,眼神莫名的掃視了一眼處在對峙之中的澤蘭和商仁。商陸既然已經決定要相信澤蘭,就不會再像以往那般輕易對澤蘭下論斷,懷疑她。
“這不是做弟弟的說錯了話,惹怒了大嫂,想給大嫂敬一杯酒以求原諒罷了。”
商仁眼珠子一轉,就笑呵呵的打了個圓場,心裡卻是暗罵不巧,真是可惜了他特意叫人準備的好料。
“酒?”商陸的眼睛放到了澤蘭手中拿著的那杯酒上,心裡不知道為什麼就有些不高興,他忽略了心中的異樣,對著商仁似笑非笑。
“澤蘭不勝酒力,若二弟非要敬這杯酒,不如就讓我來代勞。”
商陸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衝動,但是他卻沒有後悔。商陸搖著輪椅上前,想要伸手從澤蘭的手裡取走那杯酒,商仁還沒有來得及阻止,商陸的手就被澤蘭輕輕的按住了。
“相公雙腿正是關鍵的時候,可萬萬不能沾酒,既然二弟盛情愜意,做嫂子的又怎能不賞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