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來得及時,他還沒有做什麼,只是想要拉我上那輛馬車。我就算是拼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撕破臉,也絕對不會讓商仁的算計得逞。”
澤蘭走到商陸的身邊,將手搭在了商陸的輪椅椅背上,對著商陸粲然一笑:
“不說他了,既然相公已經出來了,倒也省的妾身來回奔波,不如趁此良辰美景,我們夫妻二人,好好賞玩一番。”
商陸點點頭,澤蘭就放下手,退開半步,走在商陸的身邊,和他慢慢的想著前面的燈市走了過去。
澤蘭並沒有自作聰明的想要幫商陸推輪椅,只因為澤蘭知道商陸心中並不願意別人經手他的輪椅,況且這輪椅是經過良匠打造,有特製的機關,讓商陸可以很輕易地控制輪椅走動。
澤蘭雖說之前已經與李千金打這條燈市上走過一邊,但因為兩人心中都滿腹心事,走的心不在焉,實際上並沒有記下多少東西。
這會兒和商陸重走一遍,心裡還是充滿了新鮮感,澤蘭目不暇接的打量著街上琳琅滿目的燈籠,卻沒有注意到落後她半步的商陸在她看不見的地方衝著身後什麼地方做了個手勢。
其實商陸原本並沒有想到澤蘭會比往常所預料的那般提前結束燈會,商陸臨時出來是因為收到了雲閣的訊息,那樁懸在他心頭良久的單子總算是有了些許眉目。
商陸心知這個訊息的重要性,事關皇室中人,若是訊息屬實,那麼卓月拜託給雲閣尋找的那位走失十數年的皇子,只怕是還尚在人世。
商陸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重要,所以就趁著時間尚早,立刻從商府秘密出發,想要往雲閣去和那個給自己傳信的下屬見上一面。
沒想到才剛剛從雲閣出來就碰到了澤蘭和商仁之間在糾纏不清。若是按照商陸以往的性子,恐怕根本不會在乎澤蘭的死活,只是如今商陸心中有了澤蘭,一番搖擺之後,還是決定主動現身。
那下屬是商陸的暗衛,商陸這邊無法脫身,只好做手勢給那個暗衛下達命令,讓他代替自己先去聯絡那份訊息裡面所提到的那個已經告老還鄉多年的老宮女。
在三皇子的人找到她之前,先將這個目睹了當年真相的唯一一位倖存者保護起來,免得三皇子一派狗急跳牆,做出什麼不計後果的蠢事。
“相公,怎麼心不在焉的?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澤蘭走了兩步發現商陸沒有跟上來,回身看去,就看到商陸有些遊離的神思,澤蘭臉上的新鮮勁稍稍降下來一些,有些不好意思的問著。
都是我想的不周到,澤蘭心裡暗想,光顧著自己玩的開心,卻忘記了相公的事情。
澤蘭心中早就已經隱隱猜測到商陸並不止明面上的身份那般簡單,在商府嫡子和他母家馮氏一族的身份之外,一定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但是澤蘭並不怪商陸瞞著自己,他們本來就是剛剛解開心結,彼此之間實在談不上多少情深,更何況尋常夫妻之間也不見得彼此完全坦誠相見。
澤蘭知道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秘密,連她自己也有不能告訴商陸的事情,不是嗎?在商陸認為時機成熟,決定對自己毫無保留的坦白的時候,澤蘭自然會知道原因的。
商陸看了一眼澤蘭擔憂後悔的表情,心裡溫暖,那顆冰封孤寂的心,慢慢地被澤蘭的溫柔真心所填滿,但是商陸卻不能告訴澤蘭真相。
不是不相信澤蘭,而是茲事體大,他的身份是個絕對的秘密,關於那件事,也是知道的人越少才越安全。
就算是為了澤蘭好,商陸也絕對不會在此時就決定把一切都不管不顧一股腦兒告訴澤蘭。
“無事,只是有些不習慣這人多的地方。”
這卻是真的,雖然商陸不在乎別人對自己的看法,那些隱隱的打量和低聲交談聲卻還是會讓素來喜靜的商陸有些微不適應。
澤蘭眉頭鬆了下來,轉念一想,確實是這樣,今日因為浴蘭節沒有宵禁,可不就是全城的男女老少都上街上來了不是?
商陸長年生活在商府出雲院,幾乎與世隔絕,這驟然鑽進了人堆裡邊,也難怪會有些不適應了。
澤蘭靈機一動,就對著商陸提議道:“相公,不然我們去河邊放河燈吧,河邊人少些,也夠清淨。”
商陸自然是無可厚非的,既然雲閣的事情已經全都安排好了,那麼接下來的時間便全部放在了澤蘭的身上。既然澤蘭想要放河燈,商陸也沒有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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