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輩子自己嫌棄商陸,沒有一天是好好為他打扮過的。
鏡子裡,身穿嫩綠色織錦襖子的女人眉目精緻秀麗,她拿起了一柄桃木梳子,細細梳理著這一頭柔順的青絲,整個人卻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無法自拔。
自從那一年她因為商仁劃傷了自己的臉,她就再也沒照過鏡子。可是每次摸到那滿臉的傷疤,她就清楚的明白,自己到底付出了什麼。
想到商仁,澤蘭微微低頭,眼中閃過了一絲陰鬱。
這一次,她總不會讓他好過。
伴隨著澤蘭心中波瀾起伏,她的身上漸漸瀰漫出了一陣馨香。
“大少奶奶,您身上這香味可又回來了。”聞到屋內的淡淡幽香,半夏欣喜道。前段時間大少奶奶身上的香味沒了,她可擔心了好一陣子。大少爺以前還專門提起過這事呢!
澤蘭倒是不在乎,淡淡點頭後便揭過了。
外頭還下著雨,澤蘭身子還未大好,便在外頭又披上了一件素色披風,由半夏撐著傘往商陸的書房走去。
雖公公不喜相公,但怕外頭人說道自己寵妾滅妻,所以明面上相公過得還是挺好的,就說門外站著的這幾個黑臉侍衛,不清楚的還以為是商老爺特地放在這保護自己的嫡子。但府裡誰都清楚,這到底是保護還是監視。
侍衛自然是認得澤蘭這個大少奶奶的,便沒有阻攔直接讓人進去了。要再見商陸,澤蘭的心情不可謂不復雜,她對他是又怕又愧,但現在更多的是可憐他,一個原本該風光的嫡子攤上一個偏心眼的父親,落魄到這個境地。
“相公。”
商陸坐在輪椅上,不悅的板著自己清俊的臉,眼角微微上挑的鳳眼不滿的瞪向前面的澤蘭,冷聲吩咐道:“過來。”
澤蘭低低應了聲是,站直身子便乖巧的站到商陸身邊,但下一秒卻無比吃驚的張大了小嘴。
商陸骨節分明的大手緊緊捏著澤蘭小巧的下巴,鳳眼裡滿是對她的審視和疑惑,“你今日倒是打扮得夠好看的。”
一個猜想浮上腦海,憤怒立即在殘破的心裡翻滾起來,商陸的手不由自主加大了力氣,這個女人就這麼飢渴難耐嗎?打扮成這樣是又要去見自己那個弟弟嗎?
澤蘭吃痛的皺了皺眉,她鎮定的低頭看向自家又發作的相公,內心是無比的平靜,“來見相公,自然是要打扮得好看一些的。”
商陸一愣,心裡雖是不相信她這話,卻還是鬆開了手,“哼,巧舌如簧。”
重活一次,澤蘭自然不會再把這種不痛不癢的話放在心上,她只是疑惑的盯了又盯相公那淡淡紅的耳珠,相公的耳珠怎麼就紅了?
商陸感受到身後那灼熱的視線,惱羞成怒開口吼道:“你在看什麼?還不快過來研墨。”
相公似乎一直很喜歡吩咐自己做著做那,把自己當成丫鬟使喚,明明外屋就站著兩個丫鬟,所以上輩子自己才會對他那麼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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