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怎麼聽都是威脅
澤蘭手上的傷口,商陸還未曾這麼仔細地看過。這麼深的傷口,從手心到手指,居然都還沒有結痂。大抵是因為昨晚泡在藥水裡太長時間了吧。
都說十指連心,她這樣不知道有多疼。
商陸想和她說以後都不必如此了,但是話到了嘴邊卻還是嚥了下去。
“妾身以後會小心,不會再讓相公擔心了。”澤蘭看到商陸疼惜的眼神,不由說了一句。
那眼神瞬間就變冷了,“我可沒有擔心你。你這樣,不是自己找的麻煩嗎?”
澤蘭被他噎得說不出話,只能吐吐舌頭。
誰讓秦白芷以你的名義騙我的。如果不是不想讓你不開心,我才不會去呢。澤蘭在心裡默默說著,手上的傷已經被商陸包紮好了。
他的手指纖細修長,一臉認真的樣子,只看一眼就會讓人沉迷。澤蘭不覺看得呆了,直到商陸都收回了手,她還沒有能回過神。
以前她都是什麼眼光,放著這麼好看的相公不喜歡不保護不愛惜,卻要去聽商仁那個醜八怪的甜言蜜語。
都是一個爹生的,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吧?
“在想什麼?”商陸看到澤蘭愣神,不由問了一句。
澤蘭這才收回自己的目光,羞赧地垂下頭,“相公生得好看,不覺看呆了。”
她原本想說,婆婆必然是個美人。可是又怕自己說這樣的話會讓商陸傷心,所以就沒有說出口。
商陸自小受了不少苦,所以性格會有些扭曲,也是正常的。他不比自己,從小沒心沒肺長大,卻是到了這裡才受了不少委屈。
聽到澤蘭的話,商陸冷哼一聲,沒有說什麼。
澤蘭將藥膏拿著,轉身離開了書房。
下午時分,煙姨娘果然來了。她徑直走到了澤蘭身邊,想要和她說掌櫃的事情。
“煙姨娘怎麼來了?快來看看我繡的荷包。”澤蘭卻都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而是將自己手中的荷包拿給她看,“我知道姨娘是繡娘出身,看看有什麼不好的地方?”
煙姨娘只好將自己快要說出口的話吞了回去,然後敷衍地誇了澤蘭兩句。
連一旁的半夏都能看出煙姨娘的敷衍,澤蘭怎麼會沒有感覺?
“姨娘可別這麼說了,我是什麼水平,我自己自然是最清楚不過的了。”澤蘭笑著將荷包給了半夏,讓她收到一邊去。
然後才笑吟吟看著煙姨娘。
“其實我來,是想要說糕點鋪掌櫃的事兒,你上午來找我,就是為了這事兒吧?”煙姨娘這會兒倒是說得理直氣壯的,好像她自己一點都不虧心一樣。
澤蘭那個時候為什麼沒有將話說完就轉身走了,她心裡能沒有數嗎?
難不成是秦白芷和她勾兌了什麼,所以她才敢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要是那樣的話,澤蘭都能看到自己面前的陷阱了。
而旁邊的屋子裡,聽到對話的商陸冷冷一笑。
澤蘭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以為自己幫了人,就能交到朋友,她以為京城裡的人都和她那邊塞之人一樣簡單嗎?
“正是。”澤蘭呷了一口茶,不緊不慢道,“不過是想要告訴姨娘,我已經找到人了,想和姨娘說聲抱歉。”
半夏注意到了澤蘭的手勢,知道她不想讓自己留在那裡了。
於是她就走了出去,還關上了門。
她向來就不是個喜歡打聽主子閒事的人,她也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管住這張嘴。既然如此,有些秘密就不如不要知道,那樣對她和大少奶奶都好。
“已經找到人了?”煙姨娘很是詫異,她上午來的時候,那神情絕對不像是來和她說壞訊息的。
商陸也被澤蘭的回答驚到了。
“偷聽可好玩兒?”梁棲才走進書房,就被守宮一樣趴在牆邊的商陸樂到了。
出雲院早就被商陸改造過了,尤其是這個書房,他能輕而易舉和雲閣的人傳遞訊息,也能輕而易舉就偷聽到旁邊人說話。
不過只有那一小塊牆壁,還需要貼在上面才能聽清,所以商陸就只能用這個滑稽的姿勢貼在那裡。
梁棲坐到了一邊,對商陸正在偷聽的內容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坐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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