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平白無故在背後說她的壞話?澤蘭一面腹誹,一面轉頭看了一眼。
旁邊就是書房,該不會是商陸又在說她什麼壞話吧?她覺得自己都已經做得這麼好了,可以說是仁至義盡了,但是他就是不滿意。
他不滿意,自己能有什麼辦法?還不是隻能看著?
總之,有一點不能變,那就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虧欠,所以不管商陸是什麼臉色,什麼態度,她都要對他好。
還是先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去管家那裡瞧瞧吧。
要是秦白芷做得足夠仔細,說不定都已經將春桃的名字抹去了,她想要查到什麼都不可能。
可是這件事一定要解決好,她才能得到煙姨娘的信任,讓煙姨娘站在她這一邊。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
“對了,我來可不是來聽你說什麼閒話的,我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我給你帶來了新藥,這是我這兩天苦思冥想,才想到的。我知道你因為腿上的疼痛不能好好休息,這個藥就是幫助你睡覺的。其實你身邊要是有一個人,應該會比藥管用。”
商陸給了梁棲一記眼刀,“謝了。”
“感謝一個人的時候可不應該是這樣的態度,不過既然你都說了,我當然只能接受了。”梁棲指了指桌上的藥,“你想休息的時候就吃一粒,這藥會然讓你沒有那麼警覺,但是我想你應該也想要快點好起來對吧?”
“當然。”他是想要讓自己好起來,但是他吃不吃這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可不想自己失去警覺。這麼多年,他沒有一天不活在恐懼中。
就是因為當初他太沒有警覺,才會讓他中毒失去這雙腿,他此後一直都很警覺,有任何的風吹草動都會讓他驚醒。
所以身上即便已經在梁棲的幫助下治療了這麼長的時間,他仍舊沒有太多的進展。
“什麼當然?看你的樣子就是不服好。既然這樣的話,我就再給你十天的時間,要是你還是沒有什麼進展的話。我就和你外祖父說,我沒辦法治好你,讓他另尋高明。”梁棲威脅。
但是他很清楚他的威脅對商陸來說都是沒有用的,因為商陸會說,“那我就讓雲閣的人給藥王谷傳個信,說說你在哪裡。好讓你的師父能早點把你這個愛徒接回去。”
“商陸,你也只會這一句話而已,不要以為我真的會受你的威脅。我希望你能記住,你的腿沒有辦法好起來,不是因為我,完全是因為你自己。這不是我的錯,而是你的錯。”梁棲說完,摔門而去。
對商陸來說,這也不是梁棲第一次發脾氣了,過一會兒他就會好了。他心裡一點都不擔心。
但是梁棲的話說得很對,他要是沒有辦法放下自己的戒備心,就永遠沒有辦法好起來。
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要如何才能讓自己一點戒備心都沒有呢?他沒有辦法信任任何人,而他能信任的人,都無法出現在他的身邊。
這還真的是諷刺,但卻是他不得不接受的命運。
澤蘭才睡下就被旁邊的動靜給驚醒了,她趕緊起來,推門去看,只看到了梁棲氣呼呼離開的背影。
她小心走到了書房,看到裡面的商陸皺著眉頭,於是小聲問了一句,“怎麼了?”
不過是最基本的關心而已,但是商陸卻是不耐煩說了一句,“我的事,與你無關。”
澤蘭只能悻悻地回去了。
他還真的是絕情得可以。任憑澤蘭在腦海裡搜尋了許久,都沒有能想到她以前有什麼得罪他的地方。
但是能有什麼辦法,他那麼說了,自己就只能受著不是?
梁棲對他那麼好,他都還能惹對方生氣,更不用說她了。
他當初應該不只是廢了腿,腦子也壞了吧,為什麼總是能把周圍人都好心都當成驢肝肺呢?
要不是因為心裡總覺得欠著他,澤蘭早就不想伺候了。
這麼想著,午休也睡不著了,她乾脆起身去找管家。
“大少奶奶,怎麼突然來了?”管家看到她,還覺得很意外。以往這大少奶奶可沒有來找過他啊。會是因為什麼事情呢?
“我身邊一直都只有一個丫環。什麼事情都是她一個人做,我於心不忍,就想給自己挑個丫環,想著管家這裡應該有名冊,就想來看看。”澤蘭說道。
這個藉口雖然有一點牽強,但是也不是完全不能用,所以管家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後就起身找到了那個名冊,然後交到了澤蘭的手中。“大少奶奶且可慢慢看,要是有挑中的人,我可以找人帶過來。”
澤蘭微微點頭,然後就仔細翻找起來。
她看了好多頁,都未曾找到春桃的名字。但是她知道自己要是問起的話,只能暴露了自己的目的,於是就沒有問,而是繼續看了下去。
等她翻到了稍微後面的一頁,發現其中有一條被塗抹了。隱約還能看到一個春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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