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扈說著就要伸手去拉澤蘭的衣袖,被澤蘭後退一步閃避開了,半夏被崔扈的大膽冒犯給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一巴掌扇了過去,將崔扈伸過來的那隻手給打了下去。
“不得對大少奶奶無禮!”
澤蘭看著半夏護犢子一般的模樣,明明自己也是害怕的要死,卻絲毫也沒有退縮的站在了澤蘭的身前,這讓澤蘭又是心疼又是感動。
澤蘭心裡自然是不擔心崔扈做出些什麼的,畢竟澤蘭知道商陸為了自己的安全,給自己在暗中配備了兩個身手矯健的暗衛保護著自己。
只是澤蘭一時之間沒有讓那些暗衛出來罷了,因為澤蘭想要親自對付崔扈,等澤蘭的計謀得逞了,若是事態的發展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再讓兩位暗衛出手阻攔崔扈也不遲。
澤蘭心裡鎮定自若,看著崔扈已經有些渾渾噩噩的醉酒姿態,心中一動,計上心頭。
崔扈雖然是靠祖宗蒙蔭才能有倖進入禁衛軍混個副統領噹噹,但是老國公在世的時候也是對他下過好一陣苦功夫操練,雖然這些年被酒肉縱慾掏空了身子,那些花花架子對付一個半夏也是綽綽有餘的。
崔扈猝不及防之下被半夏打的微微發紅的手背似乎激起了崔扈的變態征服欲,崔扈獰笑著看著半夏和澤蘭,就要動手,澤蘭的聲音冷靜自若,一句話就打斷了崔扈即將對著半夏打下的手掌。
“崔副統領恐怕也不想在這佛家清淨之地,給三皇子惹出些什麼事端吧?”
崔扈雖然喝的腦子昏昏沉沉的,但是那僅剩的一絲清明還是讓他捕捉到了澤蘭話語之中的關鍵詞——崔副統領、三皇子。
“怎麼?小美人,你認得我的是誰?也罷,既然你知道我是誰,還不乖乖就範,省得惹怒了我,叫你一家子都承受不起三皇子殿下的怒火。”
崔扈大著舌頭結結巴巴的威脅著澤蘭,把一句原本還算頗有威脅的話給說的顛三倒四,反倒是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哦?原來崔副統領與三皇子的關係這般親近,想必三皇子與崔副統領的家族國公府也是頗多交往吧?”
澤蘭的聲音帶著一絲質疑嘲諷,彷彿是在笑話崔扈一個小小的禁衛軍副統領竟然敢大言不慚的打著三皇子的幌子在外面招搖撞騙。
這句話把本就神志不清的崔扈激的立刻口不擇言起來:“那是自然,三皇子的母家與我祖母是姻親,關係自然親厚,你竟敢質疑老子的話?”
“是嗎,可是你有何證據能夠證明你國公一族與三皇子私交甚篤,過從甚密?”
澤蘭語氣平淡,神色淺淺,但是話中得意思卻是陷阱重重,就差明目張膽的說三皇子與國公一族結黨營私了。
那崔扈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喝了一點酒就六親不認了,他絲毫沒有反應過來澤蘭話中得意思,他不假思索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封書信在澤蘭的眼前晃了一晃,神色之間滿是顯擺得意。
“這有何難,這封信就是三皇子讓我帶給父親的,這種書信我家裡還有好幾十封,怎麼,這下子總相信了吧?”
澤蘭心中暗罵崔扈是個混不吝的呆霸王,這般能夠帶來滅頂之災的書信竟然就這樣隨手示人,難怪前世被秦白芷騙得團團轉還一副情深不壽的痴情模樣,實在是太蠢了。
澤蘭沒有去拿那封信,原本就是為了給崔扈一個教訓,沒想到竟然牽扯出了這麼重要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只怕澤蘭會遭到國公府和三皇子一派的報復。
“現在我信了,只是我還是想教訓你一頓。”
澤蘭面無表情的示意身後的兩個已經蓄勢待發了好一陣子的暗衛出來,將那兀自舉著那封信嘻嘻哈哈的崔扈麻袋一套,就拖到了無人之處好生教訓了一番。
澤蘭在半夏崇拜的目光之下,面不改色的離開了這處荒僻之地,這下澤蘭有了崔扈的把柄在手,為了不暴露出來自己犯下的蠢事,那崔扈想必也不敢輕易找自己的麻煩,也不會將今日的事情輕易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