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七妹的那張聖旨,可不見得就是真的。”面對青雀的質疑,七公主彷彿被人踩了一腳一般,立刻尖聲反駁道:
“你胡說,父皇從小就看中的繼承人是我,不是你,他悉心教導我,寄予我厚望,要不是,要不是七歲那年一場意外,怎麼可能會有你青雀今日的風光!”
七公主既然看見了完好無損站在這裡的青雀,就自然明白自己做下的那些事情,那些證據,恐怕青雀手裡早就已經全部調查的清清楚楚。
七公主有些崩潰的大聲斥罵道,讓一眾從來沒有看見七公主這般瘋癲模樣的大臣嚇了一跳。“這都是你們欠我的,這聖旨自然也是真的,是父皇親手給我的!”
青雀看著神色癲狂的七公主,眼神裡面閃過一瞬間的憐憫,可是很快,那一絲憐憫就被青雀給壓了下去:
“父皇原本是看中你,可惜你不爭氣,大雪連天的非要在冰湖上玩耍,冰湖破裂之後,為了救你,先皇后冒著寒冷的冰湖水,將你從水下救起,自己卻沒能上來。
你大病一場留下了殘疾,卻不加反思,只一味怨天尤人,處事偏激,父皇如何會安心將這畢方的江山交到你的手裡?”
青雀三言兩語之間就將當年所發生的那些事情給說了個一清二楚,緊接著又趁著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句一句,將七公主這些年仗著先皇帝的愧疚做下的那些惡事一一揭開。
隨著越來越多的罄竹難書的罪名被揭開,那些原本還被七公主的溫和假象所迷惑的大臣都紛紛醒悟了過來,看著皇位上一臉理直氣壯的七公主,紛紛後怕起來。
他們可是差一點兒就要將這個泯滅人性的七公主給扶上皇位了,好在青雀殿下及時趕到。不談這些人心裡是怎麼想的,七公主也看得到自己現在確實是已經大勢將去,再留下來也不過是白費功夫,她有些不甘心自己多年的謀劃毀於一旦,看著青雀輕描淡寫的神色,胸腔裡的怨恨和嫉妒幾乎要衝破心口。
“今日是我大意了,才讓你有反擊的機會,青雀,我們來日方長。”七公主說完這一句話之後,便從袖子裡面掏出了幾枚暗器對著堂下的眾人打了過去。
幾人忙著躲閃,卻不料這暗器一碰到人就立馬變成了一大片煙霧,等到青雀他們突破煙霧趕到皇位之上的時候,那皇座上竟然已經沒有了七公主的人影。
“不好,七公主要逃走,千萬不能讓她離開皇宮。快追。”青雀面色一緊,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趕緊帶著部下沿著七公主可能離開的地方追了過去。
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那些被留下來的文武百官們都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作何反應。
青雀帶著一隊人從大殿外追了出去,一路追到了七公主的寢殿,順著先前從周太夫人那裡得知的密道,一路追了過去,等到幾人走出七公主寢宮裡面的密道之時,卻發現密道上只留下斑斑血跡,而他們想要找到的人卻是早就已經不翼而飛了。
“殿下,這裡還有一個人。”一個在邊上搜查的部下忽然喊道,青雀和澤蘭聞言趕緊走了過去,可是卻只看到奄奄一息的周太夫人。
周太夫人渾身浴血,奄奄一息的躺在角落裡,面上早就已經被汗水和血水化成了一團,淡淡的胭脂暈開在周太夫人的臉上,雖然看著有些可笑,可是此時看著周太夫人奄奄一息的慘狀誰也笑不出來。
“周太夫人,你怎麼會在這裡?”原來周太夫人和他們分開之後就一個人守在了這密道之中,想要趁機截住逃跑的七公主,誰知道七公主雖然落敗逃走,身邊卻還剩下幾個厲害的人物。
周太夫人原本殺死連紅的時候,就已經損壞了身子,這會兒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不過是拼著還有一絲心願未了,才撐到了澤蘭和青雀他們來到這裡。
“七公主逃走了,逃到封地去了。咳咳。”周太夫人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有些不甘心自己沒能殺死七公主給周揚報仇,她對著站在青雀身邊的澤蘭招了招手,艱難的說道,
“澤蘭,我跟你做個交易。咳咳,你幫我給周揚報仇,殺了,殺了七公主,我的,我的毒丹給你……”
周太夫人說完這一句話,似乎有些疲憊不堪,可是卻還是強撐著開口繼續說道:“蠱人的毒丹可以吞噬百毒,給商陸解毒足夠,只要你幫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