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商陸身體狀況恢復的不錯,澤蘭便也就可以放下心來,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都一一告訴了商陸。
商陸得知自己能夠解毒竟然是因為周太夫人將自己的毒丹給了他,不覺有些意外,又聽到澤蘭所說的周太夫人的死訊,終究只是嘆息一聲,什麼也沒有說。
倒是澤蘭提到七公主逃離京城恐怕是要往自己的封地趕去的時候,商陸原本還算平靜的神色這才慢慢的變得凝重起來。
澤蘭看著商陸這般凝重的神色,有些感到疑惑,昨日再知道七公主想要往封地逃跑的時候,青雀姐姐的神色也是這樣有些凝重,澤蘭不瞭解各種根由,因此只是好奇的看著商陸,開口詢問了一句:
“相公可是知道這裡面又什麼隱情不是?難道七公主的封地上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我昨日見青雀姐姐得知這件事情之後神色也是一樣的凝重。”
見澤蘭這樣問自己,商陸搖了搖頭,有心想要寬慰澤蘭幾句,卻被澤蘭一眼識破,澤蘭伸手抓住商陸的手臂,看著商陸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認真的說道:
“相公,這裡面一定有什麼妾身不知道隱情存在,既然如此,相公就直接告訴妾身吧,左右事已至此,再壞的情況也不過是七公主集結部下率兵攻打回京城了,妾身早些知道,也好早些有個準備。”
見澤蘭眼神這樣篤定,商陸也不好再開口敷衍,他嘆了一口氣,反手握住澤蘭的手腕,斟酌了一下這才反問了澤蘭一句:
“不知道蘭兒可知那七公主的封地在哪一片地方?”
“似乎是在南方一代,地處平陽一代,是個富庶的魚米之鄉。”這些並不是什麼隱秘的訊息,幾乎不少人都知道,七公主的封地得了先皇后和先帝的照拂,比起其他幾個兄弟姐妹的封地可是好了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七公主卻從來沒有去過封地,因為七公主嫁給了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周家少爺為妻,身體上有不良於行,平陽地處南方,距離京城還是有一段不小的距離,先帝不忍心讓七公主路途操勞,便特准七公主留在京城,不用去封地述職。
七公主就這樣在京城一待就是七年。外人幾乎都要淡忘了七公主的封地平陽的狀況,可是這些對於掌握著雲翎這張情報底牌的商陸來說卻是根本不算什麼。
“那麼蘭兒可知道這些年七公主橫徵暴斂不斷,卻又坐擁著平陽這樣富庶的封地,每年的稅收都是一筆極為可觀的數字,這麼多的銀錢卻從來不見魏家有多大的排場,那些銀子都去了哪裡?”
面對商陸的一個個問題,澤蘭也不由得越想越深,面色漸漸嚴肅了起來,若是按照商陸這樣說,七公主可以說是富可敵國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七公主卻依然四處斂財,橫徵暴斂貪汙納垢的,那些銀子能夠被用到哪裡呢?
澤蘭似乎想明白了青雀和商陸感到棘手的一大原因,要是七公主沒有用那筆銀子大肆揮霍享樂,那麼也就只剩下了一個可能性。
“七公主莫不是在私下裡養兵練兵,私鑄兵器了?”也只有這個原因才能夠解釋七公主這些年積攢下來的那些銀子都去了哪裡。
若真是因為養兵練兵,私鑄兵器,那麼一旦七公主逃回了封地平陽,將那些軍隊統率起來……“怪不得,怪不得昨日青雀姐姐說若是不能在七公主逃回封地之前追上她,畢方將迎來一場大動亂,原來說的是這裡。”
澤蘭喃喃自語,頗有些恍然大悟的樣子,商陸聞言也不再說話,這件事情他們能夠想到,那七公主未必想不到,這件事情的關鍵就在於是七公主先趕到平陽封地,集結兵力揮師京城,還是青雀的部下先一步追上七公主,將七公主格殺勿論。
對他們來說,現在掌握七公主的行蹤才是至關重要的,他們想要抓住七公主,七公主也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躲避抓捕,一路往南下平陽趕去。
“這件事情可不好辦,七公主為人陰險狡猾,雖然不良於行,可是卻極其擅長偽裝,想要抓住七公主怕是不容易的事情。青雀那邊有什麼打算?”
商陸開口問了澤蘭一句,這兩天他都在昏迷之中,著實是對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不甚瞭解,這會兒也只能夠寄希望於青雀可以動作利索一些,不要因為與七公主之間的姐妹情分而手下留情。
“青雀姐姐還什麼也沒有跟我說,我也不是很清楚,昨日原本是七公主的登基大典,半途被我們截了胡,青雀姐姐現在正忙著安撫朝中大臣的質疑聲,恐怕一時半會兒沒有功夫分身來見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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