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難道那邊傳來的是不好的訊息,相公的臉色怎麼這般嚴肅?”澤蘭隨著商陸走到書房之內坐下,這才看著商陸認真嚴肅的面色,故作輕鬆的打趣了一句。
商陸見澤蘭的神色有些緊繃,知道自己的反應讓澤蘭有些不安了,他心裡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握住澤蘭的手腕,低聲安撫道:
“蘭兒先彆著急,你先看過這封書信再說,或許事情還沒有那麼糟糕。”商陸沒有把話說死,著實是他們現在身在畢方,相距這般遙遠,若是說對雲翎那邊的訊息自然是沒有身在其中的人瞭解的清楚的。
商陸沒有急著下定論,只是把自己手裡拿著的那封書信遞到了澤蘭的手邊,澤蘭看了看商陸的神色,又看看商陸遞到自己面前的那張薄薄的書信,面色也漸漸低沉了下去。
良久,澤蘭伸出手將桌面上的那張信紙給拾了起來,兩指彈開,將信紙展開一目十行的讀了下去。
“邊城澤家,勾結外敵,私販鹽鐵,意圖謀反?”澤蘭一字一句的讀著這張薄薄的信紙上面寫著的內容,神色一點一點的難看了起來,這簡直就是一派胡言亂語!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邊城澤家世代鎮守雲翎邊疆,讓外敵不敢進犯一步,兢兢業業的保護了邊疆百姓這麼多年,從來也沒有說過一句抱怨的話,那些在京城享受了這麼多年安定富裕的日子的大臣,竟然敢用這樣可笑的話來彈劾我邊城澤家!”
澤蘭語氣很是急躁,這些東西既然會被寫在傳來的書信上面,也就是說,雲翎那邊逼迫的很急,就連梁棲大哥他們也有些束手無策。
好在這封信是卓月透過暗衛的手段悄悄託人送過來的,上面雖然一一羅列了這些觸目驚心的罪狀,卻也明明白白的寫著,梁棲和卓月都選擇信任澤家的忠肝義膽,絕對不會輕易相信那些無稽之談。
“蘭兒先別動怒,這分明是有人想要藉著你我離開雲翎不在澤家的這個機會對澤家下手。或許不僅僅是針對澤家。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澤家一向是純臣,除了忠於帝王,絕對不會輕易站在別的陣營之中,現在這些彈劾的話表面上是在對澤家開刀,實際上要對付的還是站在澤家背後的梁棲。”
有了商陸的這些分析,澤蘭也漸漸從憤怒之中回過味來了,她眼神一緊,厲聲說道:“相公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威脅到梁棲大哥的帝位,所以想先從澤家下手,一點一點的將梁棲大哥身邊的所有羽翼一一剪除?”
澤蘭的神色因此變得狠厲起來,不管這件事情究竟是誰的手筆,他一下子對著澤蘭心中最重要的兩個人動了手,就不要怪被觸犯了底線的澤蘭狠狠反擊了。
“興許事情還沒有到這一步,不如我們先想想這背後究竟誰是在搗鬼,也好找對反擊的方法,現在敵在暗我在明,情勢對我們很不利。”
商陸所說的我們自然也包括被暗中針對的梁棲和卓月,即使貴為雲翎的帝后,兩人也不是完全就能在雲翎的朝政大權之中執掌乾坤,梁棲登基的時間還淺,對於朝中大臣的掌控自然比不上先帝時期。
更不要說,當日梁棲為了娶卓月為後,對於朝中大臣們所提議的廣納後宮之事很是牴觸,到現在後宮之中也就只有卓月這一個皇后。
因為這個原因,有不少指望著憑藉自己的妹妹或者女兒在後宮之中站穩腳跟從而帶動著自己的官位更甚一層的官員們對於梁棲這樣間接導致他們的青雲之路斷開的做法自然是深惡痛絕。
想必這樣的積怨已經不是一日兩日所能造成的了,可是澤蘭商陸也十分清楚,憑藉梁棲那個倔脾氣,雖然平日裡對著什麼都溫溫和和嘻嘻哈哈的,但是一旦涉及到底線,梁棲絕對不會輕易退縮。
若是逼迫下去,也只能得到一個玉石俱焚的下場,從這一點上來來看,梁棲不愧和澤蘭是親兄妹,兩個人的性子裡面都有著如此倔強偏執又護短的一面。
“這件事情我們不能著急,總要慢慢來的,現在唯一能夠安慰我們的是梁棲卓月選擇相信我們。可是礙於那些朝臣的逼迫,著大理寺的這一趟調查卻是少不了的。”
商陸拍了拍澤蘭的手背,沉聲安撫了兩句,卻聽澤蘭急急的開口說道:“我澤家世代清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大理寺要查就便讓他去查,我到要看看他能查出了什麼子醜寅卯來!”
原先澤父還在的時候,邊疆礙於澤父的威名,那些宵小之輩只能全部都縮著尾巴做人,一點兒風波都不敢掀起。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