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剛藉著酒勁繼續說道,“老李啊,老子原來嘴巴挺乾淨的,很少罵街,可只從和你這傢伙搭檔以後,現在也他孃的滿嘴髒話,動不動發火,這就是你說的他孃的那什麼……對對……工…農……與群眾相結合,現在倒好,全部著了你的道了,這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現在一張嘴我都不好意思!你啊,你,老李,我他孃的說你什麼好!”
李雲龍呲牙一笑,“老李啊,罵人不好,不會罵人的好兵是他孃的好兵?”
“你就那指揮打仗來說,用你們文人那酸溜溜文縐縐一套,管用個屁用,一點鳥用都沒有,咱就拿指揮一營組織進攻來說,用你們文人話,請你儘快組織進攻,說話像是沒吃飯一樣,軟綿綿的,一點也沒精氣,看上去就像軟柿子!”
如果你這樣對一營說:“他孃的,一營集合,都他孃的向上衝,就是崩了門牙,也要把那個山頭給老子拿下來,拿不下來老子剁了你狗日的!”
“聽聽這話多他孃的提氣,老弟啊,你還是太年輕,你就聽老哥的準沒錯,想指揮部隊,就得他孃的學會罵人!”
趙剛酒過三巡:“你他孃的又整出一些歪理!不過還讓人不能反駁!”
李雲龍拿起盤中的花生米扔進嘴裡,藉著酒香慢慢的咀嚼起來!
“老趙啊!這人心裡要有火,不能總憋著,要是老子,直接就說:去他孃的,愛誰誰,管他孃的誰誰……反正王八怕鐵錘!”
“這火發洩完了心裡咱就舒坦了,幹什麼都有心勁!”
要說這發火,獨立團全部的人員都知道李雲龍有這個老毛病,每當李雲龍心情不好時,看誰都他孃的不順眼,團部參謀,其他人員一看苗頭不對,一個個都早早遠遠的避開了,不敢在他眼前說事!
可趙剛這傢伙性子直,有時一根筋,一股腦的向上衝,老是在李雲龍面前晃悠來晃悠去!
這下李雲龍可算是找個能發洩的物件,可趙剛也是嘴不饒人,兩人吹鬍子瞪眼,吵上幾句,像極了老兩口吵架!
這吵著吵著,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臉紅脖子粗,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針尖對麥芒!
不過有時趙剛怕對全團的戰士形象不好,於是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屋裡的全部攆了出去,兩人關上門,相互開噴,噴的唾沫星子亂飛,你不讓我,我不讓你,天昏地暗!
兩人相互罵個狗血淋頭,氣也出了,也順了,李雲龍又氣喘吁吁的拿出珍藏的汾酒,你一言我一句的開喝起來,待喝到酒勁正濃之時,兩人早已把剛才的事忘的一乾二淨!
兩人熱淚盈眶,喝得動了真感情,各自躺在炕上稱兄道弟,熱淚連連,不知道的還認為是一個孃胎裡出生失散多年的親兄弟似的!
伶仃大醉,兩人喝得酣暢淋漓,待第二天天亮,心裡的火早他孃的拋到九霄雲外,無影無蹤!
雖說這次萬家鎮大捷,繳獲不少的物資,棉衣棉基本夠用,口糧差不多也能捱過這個冬季,可彈藥的問題依然是李雲龍頭疼的問題!
初入的時節,越來越多的窮苦老百姓也來參加獨立團!
這獨立團時聚時散,李雲龍的獨立團暫時換防,在趙家峪一帶活動,閒著沒事,也學習山西土財主那些做生意的摳門技能!
無論打什麼小仗,這傢伙總先算一下自己能從這次戰鬥能撈多少好處,不掙錢的買賣,李雲龍從來不幹!
李雲龍下令,全團戰士從自己開始端正態度,都他孃的放下正規架子,要學那山大王!
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小鬼子和狗漢奸一個個都他孃的有酒喝,有肉吃,憑什麼,咱們沒有酒肉,就是一句話搶他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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