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津,袁軍大營,主帥帳內。
烏巢守將淳于瓊赤身被綁在柱子上,身上已經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袁紹卻依舊怒氣衝衝手握皮鞭,向他身上招呼著。
“喝啊,繼續喝啊?怎麼沒喝死你?你這個混蛋,孤的全軍都要被你給害死了。”
袁熙、張郃等人都在一旁冷眼看著,對這個酒囊飯袋,他們當真是厭惡到極點,如若不是他醉酒誤事,烏巢大部分糧食又豈會被燒?
打,打死這個廢物才好呢,眾人皆是如此想法。
但袁紹自起兵起,淳于瓊就追隨其左右,算是他為數不多的心腹,否則袁紹又怎會派遣他去駐守烏巢?
所以袁紹自然不可能真將淳于瓊打死,在抽打幾鞭子過後,袁紹便命人將淳于瓊抬下去,自己坐在椅子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顯然怒氣難平。
袁譚、袁熙、袁尚三兄弟一起上前,紛紛撫慰道:“父帥息怒,莫要因此氣壞身子。”
三兄弟中,袁尚模樣俊秀,容貌跟袁紹相似,為袁紹所喜愛。袁譚常年領兵在外,面板被曬得黢黑,身體倒算健壯。袁熙最沒有存在感,袁紹一直沒有在他身上放過太多注意力。
三個兒子撫慰下,袁紹終於緩過勁來,問身邊郭圖道:“烏巢剩餘多少擔糧草?”
郭圖面色難看答道:“回主公,糧草僅剩一千多擔,已然不夠全軍使用……為今之計,咱們只有撤退回冀州了。”
“撤退麼……”袁紹揉捏著自己額頭,他率領大軍與曹操展開官渡大戰,本就打著擊敗曹操奪得天子一統北方打算,如今卻要撤兵,他實在是太不甘心了。
可如若不撤兵的話,全軍沒有糧草供應,只會敗得更加徹底。
袁紹最後嘆口氣,道:“罷了罷了,那就撤兵吧。”
謀士逢紀上前道:“主公,就算是咱們現在撤兵回河北,至少需要三日,僅有一千擔糧草,怕也是不夠我們大軍所用的。”
袁紹不由得心中一緊,照此說法,留也不是,撤也不是,難道自己要跟曹操一決死戰麼?如今烏巢糧草被燒,士三軍氣低落之時,如若強行開戰,豈不是必敗無疑!
正當袁紹苦惱之時,袁熙上前,抱拳道:“父帥,兒有辦法,能夠解決我軍困擾。”
袁紹驚訝抬起頭來,看向這個平時自己沒有太過關注的二兒子,沉思道;“熙兒啊,孤已經聽張郃還有蔣奇說了,此次援救烏巢,多虧汝搶先一步勇戰曹孟德那個奸賊,方才保住烏巢大部分糧草。我兒想要什麼賞賜的話,大可以說來。”
袁熙心中一動,答道:“父帥,兒想要求您件事,釋放在軍中關押的沮授和在鄴城關押的田豐,如若父帥不喜歡他們二位,可以讓他們二位先生隨兒子往幽州做事。”
聽聞此話,袁紹十分不悅,他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跟沮授和田豐二人求情,如今的他能夠有現在基業,沮授和田豐二人自然是有很大功勞的。
然他們二人自以為功高,也太不會察言觀色了,田豐於官渡開戰前力阻袁紹進攻曹操,沮授也是在官渡開戰後,勸說袁紹莫要以淳于瓊為烏巢守將。
雖說以現在情勢來看,二人確實對了,官渡之戰,袁軍大傷元氣,烏巢被焚燬,糧草幾乎都被燒光。
但袁紹身為主公,又怎能夠低下頭,去跟手下兩個謀士認錯呢?
現在自己的兒子都給他們二人求情,袁紹也在考慮是不是要釋放田豐沮授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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