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津以南,曹軍營帳中。
夏侯惇與張遼全都灰頭土臉跪在曹操面前。
夏侯惇自責道:“丞相,末將中了袁熙那小兒的埋伏。一萬輕騎折損大半……請丞相責罰。”
曹操陰沉著臉將夏侯惇與張遼攙扶起來,沉聲道;“不怪爾等,倒是孤小看了那袁熙。那袁本初昏庸無能,沒想到生子如此。”
“罷了,如今袁軍已經撤回冀州,我們也撤回兗州,等來年開春時,隨孤征伐河北。”
曹軍文臣武將,紛紛抱拳道;“諾。”
……
鄴城,地牢之中,一位鬍子皆白的文人,同樣雙手雙腳帶著鎖鏈,簡單的地牢牆壁上,滿是被刻上了紮營圖、陣法圖等等,想來是這文人閒來無事時,隨便在牆壁上刻畫的。
此刻文人坐在草蓆上,觀看著夜色。
他,正是那勸阻袁紹萬萬不要討伐曹操,而後被囚禁的田豐。
一位守牢獄卒帶著酒肉趕來,滿臉欣喜對田豐道:“恭喜先生賀喜先生,如先生所料想的那樣,主公官渡大敗,如今正在趕回來的路上。我想,主公回來以後,一定會將您給釋放出去的。”
聞言,田豐卻是滿臉絕望,苦笑道:“如此何喜之有?主公若是勝了的話,喜悅之時,回來或許能夠釋放於我。然而,主公現在敗了,為保住他的顏面,我田豐焉有活路可言?”
聽到如此話語,守牢獄卒微微一愣,竟然拿著酒肉又出去了……
田豐看著這冰冷牢房中冰冷的牆壁,喃喃自語道:“罷了罷了,與其等著主公來殺我,還不如我田豐先行了斷,那樣至少走得比較有體面一點兒。”
說罷,田豐便站起身來,準備一頭撞在那充滿營地陣法花紋的牆壁之上。
“先生莫要衝動,先生冷靜一下。”
一道急匆匆叫喊聲響起,卻見一夥身披盔甲之人,連忙走進來。
田豐轉過頭看向來人,詫異道:“袁熙公子?張郃將軍?你們……你們是來殺我的嗎?呵呵,不用著急,在下馬上自殺。”
袁熙連忙搖頭,道:“非也非也,我是來救先生的。”
張郃諄諄告誡道:“先生,官渡烏巢被燒,袁熙公子獻上兩萬擔糧食,只為救你與沮授一命。你若是就這樣死了,可對得起二公子?”
田豐聞言,登時瞪大雙眼,不解道:“我與二公子交情並不算是深厚,二公子為何願意如此救我?”
袁熙感嘆道:“我仰慕田豐先生才智已久,為救先生,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田豐聞言,淚目感激道:“公子能夠如此對田豐,豐深為感激。”
聽到這般話語,袁熙忙問道:“先生可願與沮授先生一起隨我返回幽州,在我帳下做事?”
田豐默然,終究搖搖頭,嘆道:“多謝公子好意,然田豐之家族皆在河北,如若田豐跟公子而去,那麼田豐之家眷又當如何?”
“所以,還請二公子恕罪,田某如若能夠生存的話,那麼自然是辭官回家,以後專門打理家族生意,不再摻和官場之事。”
河北田氏是冀州大族,傳聞乃是昔日齊國田氏之裔,興盛幾百餘年,田豐為田氏大族代表在袁紹手下效力,這隻怕也是田豐不願意離開冀州,跟隨自己前往幽州的原因。
袁熙不以為然笑道:“先生所憂慮著,袁熙已經替您解決了。”
說完話,袁熙還拍拍手,一名白髮老者,走進牢房。
看到那老者,田豐大驚道:“族長,您怎麼來了?”
這白髮老翁,正是田氏一族族長。
田氏族長老淚縱橫道:“元皓啊,在你入獄以後,審配那王八蛋將我們田氏全族老幼,都給抓了起來。多虧袁熙公子說情,我們方才得救。”
“為了報答袁熙公子救命之恩,我們已經答應全族跟他一起前往幽州。”
聞言,田豐全身都發抖起來了:“審配為什麼要這樣做,我跟他是官場上對手不假,然而我都要辭官了,他為何還要為難我的族人?”
袁熙寬慰田豐道:“先生,做生意自然是好,然當官的也有當官的權利。不過先生放心,有我袁熙在日,定然不會讓審配為難先生一分的。”
言下之意很明顯,我要是在你身邊,審配當然沒辦法為難你。可要是不在你身邊麼,那可就萬分對不起咯……
田豐並非庸者,自是明白許多,當下跪倒在地上,對袁熙道;“二公子,請寬恕田豐先前無知。自此以後,在下也願意追隨二公子左右,為二公子謀劃大業。”
見田豐終於願意投奔自己,袁熙急忙將其攙扶起來,道;“先生快快請起。”
“恭喜宿主,獲得謀士一名,姓名田豐字元皓,年齡55歲,武勇9,統率11,智謀24,政治20。系統鑑定為高階謀士。”
“由於宿主獲得高階謀士一名,宿主獲得智謀加2的屬性增值,目前宿主各方面屬性為武勇11,統率10,智謀19,政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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