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繇聞言,皺眉道:“西涼軍皆虎狼也,引他們到此,擊敗袁熙以後,他們又怎麼可能會乖乖退去?”
張既笑道:“馬騰韓遂懼怕丞相久矣,只要擊敗袁熙,關中仍是丞相地盤,他們二人焉敢貪圖?”
鍾繇默然道:“話雖如此,可關內被袁熙佔領,我們根本無法聯絡到丞相”
說著說著,鍾繇見張既一直嘿嘿發笑,也是明白些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利用西涼兵,直接消滅袁熙,奪回關內?”
張既不置可否點頭道:“是也是也,不知鍾繇太守可願跟我一起立這大功?”
“此計若成,你我名垂千古!”
鍾繇心臟呯呯亂跳起來,不得不說,這計劃屬實冒險,但也是一道妙計啊。
想了又想,鍾繇總算下定決心,咬牙道:“好,就依你所言,由你做使者,去西涼求援吧。”
“多謝鐘太守。”張既抱拳道,“在我出使西涼時,太守可派王靈、王忠二位守城將軍前去櫟陽,拖住袁熙行軍。”
鍾繇點頭道:“好,我即刻讓他們二人領長安所有守軍,前往櫟陽進行阻擊。”
櫟陽,長安城兩千守軍一個個安詳的躺在地上。
袁熙實在搞不清楚這兩千守軍前來送死的意義何在,他剛到達櫟陽,就見打著曹軍旗號的王忠、王靈帶兩千軍馬趕到。
二將大言不慚,見了袁熙就是一通大罵,號稱要取袁熙首級。
好吧,那就打唄,袁熙立馬派張郃和張遼出戰。
沒用一回合,王忠被張郃斬殺,王靈被張遼刺死,兩千長安守軍也因為二人雙雙送人頭從而導致全軍覆沒。
看著他們屍體,袁熙感慨道:“真是不明白了,難道活著不好嗎?”
同樣盯著他們屍體打探良久的沮授,突然開口道:“主公,我建議您馬上領兵直取長安。”
“鍾繇明知必敗卻依舊派這兩個廢物前來,只有一個原因,他必然是請援軍了。”
“我敢斷言,他請的援軍要麼是西涼馬騰要麼是漢中張魯,極有可能是西涼馬騰!”
“主公,西涼鐵騎之快超乎想象,且郿城距離長安不足百里,馬騰之子馬超就在那裡鎮守。”
“若我們不趕緊拿下長安,被別人捷足先登的話,悔之晚矣。”
沮授一連串提醒的話語,可謂讓袁熙如夢初醒。
他立馬讓全軍加快行軍,用了半天時間,到達長安城下。
鍾繇快被嚇死了。
他打破腦袋也沒想到,派王忠王靈前去阻擊袁熙,二人居然連一天都沒有阻了。
早知如此,還不如留下他們守城,起碼能夠守個兩三天,拖到西涼援軍到來。
如今西涼援軍未到,長安守軍全軍覆沒,鍾繇就是個光桿司令,還拖個屁啊拖。
心一狠,為了保住自己性命,鍾繇開啟城門投降,將這座曾經西漢都城,獻給袁熙。
鍾繇孤身一人走出城外,半跪在地上,向袁熙遞交太守印信。
這一幕,讓人不禁聯想起幾百年前,漢高祖劉邦入關,於咸陽城外接受秦三世子嬰投降的場景。
袁熙自鍾繇手裡接過太守印信,又將鍾繇攙扶起來,樂呵呵道:“鍾繇先生快快請起,以後關中諸多政務,還請鍾繇先生能夠繼續打理。”
鍾繇點頭道:“遵命.”
“恭喜宿主,獲得高階政客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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