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是好酒!”,說著唐夜一仰脖子,咕嘟咕嘟灌了幾大口進去,很快身體由內而外,渾身熱烘烘的,疲憊的身體四肢,像是重新煥發了活力一般,瞬間舒坦了起來。
唐夜打完一個酒嗝,才把酒壺遞迴給了蒼鴉,蒼鴉從唐夜手中接過酒壺,眉頭微皺,輕輕搖晃了一下,發現只剩點壺底,臉上隨即露出了肉疼之色,氣的罵道:“該死的!我就帶了一壺,就連我自己都捨不得喝,你一下就給我喝光了!”
唐夜呵呵笑了一聲,蒼鴉見唐夜全然不在意,也是苦笑了起來,把剩下的一點壺底,倒入嘴中,閉上眼睛,一臉享受模樣,好半天才睜開眼,“今天是我們倆第一次喝酒,可能也是我們倆的最後一次喝酒。”
“你要是還有好酒,我不介意再陪你一次!”,唐夜臉上有些紅暈,打著酒嗝,咧嘴憨笑道。
“只怕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因為我們倆個,註定只有一個人能走出這片叢林。”,見唐夜藉著酒意,故意裝傻,蒼鴉絲毫不介意提前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這麼直白的話,唐夜自然不會聽不懂,哪怕他是真的醉了。
唐夜微醺的目光投向遠處,沉默了一會兒,若有所思說道:“也許,我們兩個誰也走不出這片叢林!”
唐夜拋下一句話後起身離開,只留下蒼鴉待在原地,皺著眉頭品味著唐夜話裡的意思。
唐夜有能力殺他,他也有能力殺唐夜,最後的結果,極有可能就像唐夜所說那樣,誰也走不出這片叢林。
若是換做別人敢對蒼鴉說這樣的話,蒼鴉絕對會笑起來,但唐夜不一樣,他的確有這個能力。
蒼鴉知道要在這場對決中獲勝,現在也許是最後的機會,倘若唐夜身體恢復過來,蒼鴉雖然不想承認,但直覺告訴他,唐夜獲勝的機率,無疑比他要更大一些。
“該死的公平對決!”,蒼鴉長嘆了一聲,這場與唐夜的對決,並非蒼鴉一時興起,而是三年前就已經註定,為此蒼鴉準備了三年,為的就是在公平對決中擊敗唐夜。
蒼鴉搖了搖腦袋,企圖將腦海裡不好的想法驅趕出去,他對虎爪有些不放心,乾脆藉此轉移注意力,監視起虎爪的一舉一動來。
唐夜背靠樹幹坐在地上,閉上了眼睛,他太累了,即便蒼鴉現在突然起意想殺他,他也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隱約中,唐夜有種感覺,自己似乎曾在哪裡見過蒼鴉,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唐夜乾脆不去想,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儘快讓自己的身體恢復過來。
天黑之前,虎爪用樹藤纏好了兩個樹藤吊床。
虎爪在樹藤編制的網上,鋪上細樹枝、棕櫚葉和乾草,讓唐夜過來試一試,唐夜躺下去感覺極為舒服,不想讓虎爪白忙活半天,唐夜從自己揹包裡,所剩不多的壓縮餅乾,分了一塊給虎爪,作為對虎爪給自己搭建吊床的謝意。
虎爪應該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食物,咬了一小口壓縮餅乾,古銅色的臉上很快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朝唐夜露出雪白的牙齒,一臉的笑容。
虎爪吃的很慢,似乎捨不得吃,只吃了一小塊,便把剩下的都放進了他腰間的獸皮袋裡。
不遠處的蒼鴉,看到唐夜和虎爪躺在吊床上交談甚歡,一臉的陰沉,吊床只有兩個,很顯然虎爪並沒有做他的份,哼哼道:“狡猾的唐夜,該死的土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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