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珂頗感訝異:“您竟不知道?”
“我知道什麼?咱們這不是一心在山上建設嗎?何時說過要去爭奪那個位置了?這可真是剛出狼窩又入虎口,等他們以後和朝廷大軍打起來,咱們怎麼辦?”
江霽一把關上房門,火燒火燎地拉著江寧珂坐下,急急說道:“要不,咱現在就走吧?就憑這一路的照拂,想必他也不會為難我們。”
江寧珂抽了抽眼角,面上十分平靜:“爹,咱能去哪?別忘了,咱還是通緝犯呢!要我說,就直接跟著他幹。”
“你要去打仗?”
江霽霎時猶如一隻被掐住脖子的雞,聲音都變得尖利起來,那眼睛瞪得老大,彷彿只要江寧珂說出個是字,他就能立刻死給她看。
“哎呀,不是。您想啊,咱不去打仗,咱可以技術入股啊,您忘了,咱可是……嗯?”
江寧珂朝他擠了擠眼睛,眼中滿是狡黠。
“他要如何打,就憑這山裡的幾千人?”
江霽顯然不太認同,他又坐了下來,看樣子是恢復了一些冷靜:“以前是我沒往這方面想,咱們就在這山上好好住著,賺賺錢不也挺好麼?何必去做那危險之事?”
“投資都是有風險的,這已經是咱們最好的選擇了。爹,天下大亂,即便我們偏居一隅,也不是長久之計。若是手中無權無勢,只會毫無反抗之力,被人欺負。”
“況且,若是成了,到時候讓他賞我們一個清閒侯位,豈不痛快?”
江霽搖了搖頭:“你忘了咱是怎麼到這地步的?人一旦被權力與慾望沾染,便回不了頭了。”
江寧珂帶笑的臉也嚴肅了下來,她聲音驀地變得清冷:“若是如此,咱們就魚死網破,讓他一無所有。”
即使武力值不如他,破壞值,江寧珂還是有自信的。
誰讓她學的多呢!
“不過我見他行事果決磊落,頗有君子之風,那黑雲騎的兵士亦是拋棄一切追隨至此,可見他人品不錯,應該不是這種人。”
“你倆磨嘰啥呢?”
時雲清白了江霽一眼:“不就是造反嗎?幹就完了,囉嗦個什麼勁兒。難道你要我們下山去?去被那些什麼王爺的抓走,日日毒打拷問?”
“這……這造反是要流血的!”
“爹呀,不造反難道就不流血了嗎?想想那群黑衣人。”江寧珂一臉平靜。
江霽瞪大雙眼,頓時語塞,半晌,他才艱難地說了一句:“那咱們就得好好想想,把這個地方塑成鐵桶一塊!那些鹽,你可想好了銷路?”
江寧珂挑了挑眉,與他對視一眼,不禁笑了起來:“我此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
眼下他們要種糧食,要練兵,要製鹽,要建立起一座香皂製作工廠。
一切從零開始,都需要大筆銀錢。
幸好,她們有鹽!
……
次日一早,鳥雀嘰喳,水聲叮咚,是個意外的好天氣。
父女倆來到田埂處,江寧珂望著一大片綠油油的土豆苗,心中火熱。
“這長勢,我和你娘看了看,估摸著至少兩千斤起步。”江霽摸鬍子,頗有幾分自得。
江寧珂眼中滿是希望,說道:“過不了一年,咱們只靠土豆便可養活一個軍隊!”
正談話間,田邊地頭隱隱響起了爭吵之聲,二人對視一眼,悄悄抬步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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