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多禮,請坐下說話。”
江寧珂抬手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待其坐下,這才開口道:“掌櫃的開著胭脂鋪,可知是何樣的清潔之物最得女子喜歡?”
趙掌櫃有些莫名,卻還是回道:“當然是效果好,又精美方便之物。”
江寧珂勾了勾唇,道:“我本欲為府中購置一批沐浴之物,可惜看了一圈,發現貴店售賣的只有澡豆與粗製的胰子,心中失望不已。”
“姑娘何出此言,便是那胰子上不得檯面,這澡豆卻是我們玉堂春的招牌!”
趙掌櫃本是聽面前的女子說要往府中購置一批,心中正是歡喜,卻又聽到後半句,頓時一臉不服。
江寧珂卻搖頭嘆道:“掌櫃的難道不知香皂?相聞京都中的貴人早就不用澡豆了,嫌它效用太差!”
“這怎麼可能?香皂,那是何物?”
江寧珂故作驚訝地問道:“您開胭脂鋪的,竟不知香皂是何?”
見她如此震驚不似作偽的模樣,趙掌櫃也心頭一驚,莫不是京中的訊息鏈出了問題?
也並非沒有可能,隴州戰亂,京中訊息難傳……
思路一往這個方向想,便再也回不了頭,趙掌櫃心頭甚至開始疑心起是哪個對手所為,是芙蓉齋、亦或是點妝閣?
想到今日少東家還來了店裡,若是當真出了如此大的紕漏,那他這掌櫃之位,只怕是要換人來做!
他連忙問道:“姑娘,您可否細細說來,若真是好物,我們玉堂春也一定會備上。屆時,敝人一定親自送至您府上。”
說來,他還不知這位姑娘出身何府。
江寧珂將手伸入袖中,假意從內取出香皂置在桌上,輕輕往對方面前一推,道:“恰好我今日帶了一塊出來比對,掌櫃請看。”
趙掌櫃看了她一眼,才伸手拾起香皂在眼前細細打量。
這皂身通透,上面還雕刻著花紋,只離近些便能聞到淡淡清香。
如此精巧之物,他竟是第一次見。
他眸光微閃,頓時對心中的猜測又信了幾分,只待事後將那幾個傳遞訊息的抓來,細細審問。
只是看著精緻,不知效果如何?
江寧珂適時道:“掌櫃的大可尋個人來洗手,與那澡豆比對一番便知。”
聽她這麼說,趙掌櫃心頭升起一抹怪異,總覺得自己好像是漏了什麼線索。
待他將方才一切細細從頭思索一番,頓時心中一驚,恍然回過神來。
這女子自打一開始便句句設套引著他思考,步步牽著他的鼻子,直到推銷出她手頭之物。
他豁然站起身來,眯著眼睛盯著江寧珂,沉聲道:“姑娘好手段!竟險些讓我入局。”
他想起方才心頭思量的那些事,只覺得一陣羞惱,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他一甩袖子指著門口道:“請姑娘自行離去,莫要糾纏。”
江寧珂見他突然反應了過來,心中暗贊,做生意的腦子就是活絡。
被下了逐客令,她心頭也不慌,從容地笑道:“掌櫃的,事已至此,何不試試?您是怕我這香皂勝過澡豆太多,自慚形穢麼?”
“你——”
“不若我們打個賭,若是我這香皂輸了,我便將貴店的澡豆盡數買下,若是香皂贏了,你就同我合作,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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