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一聲怒喝從身後響起。
江寧珂回頭看去,見是不知何時回來的顧硯正大步朝他們走來,那迅疾沉悶的步伐顯示著他此刻極其不佳的心情。
他周身氣勢凜冽,手持長劍,帶著一股冷肅的風席捲而來,一刀橫在那將領的脖頸間,眨眼便見血痕。
“誰給你的膽子,敢如此同夫人說話?”
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見顧硯果真動怒,連忙跪下為徐牧求情。
“將軍,徐牧只是一時心直口快,並無不敬之意,還望將軍饒他一條性命!”
“是啊將軍,他身上還受了傷,就饒他一回吧!”
“還望將軍寬恕!”
徐牧咬了咬牙,跪下開口:“屬下心直口快,得罪了夫人,願領罰!”
顧硯沒有錯過他眉眼中的不服之色,語氣更加冷肅:“那便自去領五十軍棍,再有下次,定不輕饒!”
“屬下領命!”徐牧抬眸冷冷看了江寧珂一眼,起身離去。
江寧珂沒有再管這人心中的想法,與這等人計較又有何意義,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等這五十軍棍打完,相信他以後說話該知分寸!
她悄悄抬眼看了看顧硯,只瞧見了那半張冷峻的側臉和一截精緻的下頜線。
心頭頓時像是一汪風平浪靜的湖水中擲入了一顆小石子,泛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謝謝。”她抿了抿唇,輕聲道。
謝他肯為她出頭,這樣一來,這群人至少明面上不敢再如此駁她的面子。
至於私底下……
下來的日子還長,她會一個一個讓他們知道,女人,並不輸他們任何!
不知為何,聽到她的道歉,顧硯的聲音彷彿更加清冷了,他看了她一眼,只淡淡說了一句:“你我之間,不必言謝。”
江寧珂以為他還在生氣,想了想道:“他說的也沒錯,我確實不應該如此插手,這畢竟是你的手下,以後我會注意的。”
顧硯見她竟說出如此誅心之語,眸色陡然深沉下來:“你我夫妻,我的便是你的,談何插手?”
一語言畢,他眼中似是隱藏著什麼情緒,轉身欲走。
“誒,你等等!”
江寧珂按住心頭霎時湧動的紛亂,快步追上他,左右看了看,一把拉起他的衣袖往林邊無人處走去。
“跟我過來,我有東西要給你。”
顧硯垂眸看著那玉白的手指輕輕扯上他的袖裳,玄白相映,愈發顯得柔弱白皙,抿了抿唇,終是放緩了神色。
直到那雙素手鬆開,一枚晶瑩透亮的玉戒遞到了他眼前,他才猛然回神。
“抱歉,這幾日事情一樁連著一件,我一時忘了。這是你娘那日偷偷藏在我手裡的,想必是欲借我之手給你。”
顧硯一時有些怔忡,透過眼前的這枚玉戒,他彷彿又回到了那腥風血雨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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