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崔文昊吹了一聲口哨,夜空中聽到幾聲怪響,兩匹馬衝過人群,先跑了進來,隨後又有一匹沒帶馬鞍的馬跑了過來。
“它答應了!”
村民看到這個情況,也不敢輕易上前,刁成的為人他們誰不清楚,只是迫於地保勢力,不得不來助陣。
刁成一看遮掩不住,乾脆沒什麼好遮掩的,他對地保說道:“乾脆一起抓了算了。”
地保點了一下頭,喝道:“都給我上,生死勿論!”
“嗷~~~~”崔文昊一聲,幾個膽大想衝過來的人立刻嚇得退了回去。
“我本想放你們一條生路,是你自己找死!你們都是良善,別自己找死!”崔文昊話音剛落,手中劍一劃,就衝了出去,有倆村民想攔住,被他抬腳踢開,一劍搭在了刁成的脖子上。
刁成跟地保離的最近,捎帶腳的被崔文昊一拳打在面門。滿天的金星,一股熱流夾著腥氣流進嘴中。緊接著肚子又是一腳,地保跌在地上哀嚎起來。
“滾!”崔文昊大叫一聲,村民立刻又往後退了幾步。
“刁成,我再問你一句,下午那個公子在哪裡?”
刀架在脖子上,刁成也是見過世面的人,他忙說道:“他真跑了,我沒騙你,公子饒命,跟我沒關係。他只顧逃跑,馬我就牽回來了。”
崔文昊一聽,合情合理,張靜歡不也牽回去一匹嗎?他正想把劍拿開,從房裡跑出一個女人,她跪在地上喊道:“公子救我!”
這個就是剛才嚇得縮在牆角的女人,他問道:“你怎麼了?”
“刁成要把我賣到吐蕃,求公子救命。”
刁成怒道:“你賣身契都簽了,你想反悔?”
“公子,那是他強迫我的,他帶人打死了我娘,硬把我搶了過來,嗚嗚嗚,公子救命啊!”
“啊!”刁成突然大叫,村民們看過去,發現他的一隻耳朵被削了下來。
崔文昊聽到姑娘的身世,怒火中燒,姑娘剛說完,他的劍一抬,就把刁成的耳朵削了下來。
“公子,他們還抓了十幾個人,都關在村南的地牢裡,求你也救救他們。”
“帶我過去。”
刁成捂著耳朵,聽到這句話,再不敢耍滑,哭喊道:“我帶路,公子饒我一命,我給多少錢都行。”
“快!”
“誒誒。”刁成在前邊帶路,有村民架起地保跟著來了。
村南大約三里地,有一個乾草蓋起來的洞口,崔文昊對牽馬的茅二說道:“你去把裡邊的人全接出來。”
“好。”他提著燈籠下去,裡邊捆著十幾個人,有男有女。他解開繩子讓他們全出去。
“崔文昊!”顏語窈從裡邊出來,一眼看到了崔文昊,猛地撲到了他的懷裡,大哭起來。
刁成一看事情敗露,朝地保使眼色,地保大叫道:“誰把他們殺了賞銀五百兩,凡是動手的,賞銀一百兩。”
重賞之下,必有莽夫。這些個手持頭糞叉的人來了精神,躍躍欲試。
崔文昊把顏語窈推開,護在她身前,喝道:“有錢掙,沒命花,你們小心著點。今天我們就看看誰先死!”
講道理這種事只要說點關鍵點,誰都願意聽,錢是不少,可是村民都見過崔文昊的武功,殺他們十幾個人一點問題沒有,可是誰也不想當要死的人。一時間,竟然沒人敢上了。
“老崔,他們可不是東西了,地保跟那個王八蛋勾結在一起,用卑鄙手段讓他們簽了賣身契,要把我們賣到吐蕃為奴。”
“哼。”崔文昊冷哼一聲,對地保說道:“剛才我還念你是個地保,不想殺你。不過,你死定了!”崔文昊從懷裡掏出一個東西扔了過去,問道:“你識字嗎?給他們念念。”他朝村民一指,大喝道:“你們誰要是想讓自己的老婆,孩子,爹孃陪著你們一起死,就來打老子!”
地保身邊的人拿火把一照,牌子上的字嚇得他哆哆嗦嗦的跪下了,高舉令牌哭道:“老爺,饒命啊!”
顏語窈看他跪下,走過去拿起令牌喊道:“我告訴你們,這上邊的字是:御賜敕令。皇上的金牌,誰敢上前,就是謀反,禍滅三族!”
村民們別的不懂,謀反可不能不知,地保都跪下了,此事肯定是真的了,想起自己的爹孃孩子,全都跪下了,什麼都不敢說,直喊饒命。
場中,除了他們兩個站著,還有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