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到你家會攪得家宅不安,若是你喜歡就到山居來小住幾日。”
崔恬清恍然道:“哦!原來山居是公主的道場?”
“正是。我去年就在此清修了一年。想想真是可笑,居然不知道文昊就在此地。”
“那我去陪你。”
“我也去。”
“哈哈哈,太好了,我們走吧。”
下了樓,李騰空掏出五兩黃金要給羅義。
羅義急道:“小姐,如此不是打崔兄的臉嗎?”
“這不是飯錢,這是給你們的賞錢。酒菜很好,我姑姑都說好,就值這麼多。”
“小人萬萬不敢受。”
“你怎麼膽子這麼小?要是崔文昊,一把就揣到了懷裡,他才不跟我客氣呢。”
“咯咯咯。”鄭靈馨笑著說道:“小姐賞的,你就拿下,給店裡的夥計們分分,都記得小姐的恩典就是了。”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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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銘知道玉真公主到了,他是洛陽的官吏,早知道玉真公主在此清修,去年只是安排縣裡送些日用,今年卻能扯上了關係。
看她對女兒的態度,心裡有些放心,等崔文昊回來大可以用玉真公主的名義搪塞父親。有她做後臺,李明容也無可奈何。
打好了主意,一早稟明縣令申金廟。玉真公主到此是今年的第一莊大事,他備了些日用之資和鄭銘前去拜望。
拜見之後,鄭靈馨又向爹爹和申金廟施禮。這一下可不得了,從未聽過鄭銘還有這樣的背景。女兒居然服侍在公主左右。
雙方落座後,玉真問道:“鄭縣丞,我聽說你給崔文昊撥了200畝地?”
“正是,那是下官的職田,文昊要用,我就撥給他了。待小麥成熟後,他就可以用了。”
“可是我聽說他用來建造養豬場的,用農田不大好吧?”
“此事我也有安排,只是想等文昊回來後,他想要那塊地方,我再另做打算。”
崔文昊的名字申金廟是知道的,大喜那日,他也曾去賀喜,玉真公主對他如此關心,可不能大意了,他笑道:“公主,城東有塊地,依山傍水,不妨撥給崔公子。”
“那塊地再說吧,有水的地方,他可能會辦養鴨場,申縣令記得此事就行。”
“下官一定銘記於心。”
玉真淡淡說道:“申縣令,你在此為官三年,雖無大錯,卻也沒有明顯政績,你若幫著崔文昊辦幾件大事,包你政績斐然,年度考核,你必能更上層樓。”
申金廟聽罷,忙跪道:“謝謝公主點撥之恩。”
“好了,你們退下吧,這兒有馨兒陪著就行。”
“是,下官告退。”
出了山居,申金廟摸摸頭上的汗說道:“鄭兄,你與公主有這樣的關係,怎麼從未聽你提起過?”
“縣令不要多疑,我與公主沒有交情,是我那女婿崔文昊他原來是吳筠的關門弟子,玉真公主自然是他的師姐。此次到京中,他們才相見。”
“哎呀,鄭兄你真是糊塗啊,女婿有事需要幫忙,你怎麼不說呢?害我剛才差點出了醜。”
“我也不知公主會對如此小事上心。我那女婿用地種什麼我也不知道,怎麼勞煩縣令大人。”
“你這就不夠意思了,你也知道,洛陽是個特別的縣,想出政績太難了,令婿想做點事,我自然要大力支援,這樣吧,我那七百畝地讓他用。”
“呀,這可不好吧!”
“沒什麼,等令婿回來,一定要安排我們見一面。我們瞭解他有什麼打算,也好從中幫忙。”
“下官記住了。”
“哈哈哈,鄭兄不必客氣,日後我還得仰仗你們。咱倆今天去小酌一杯?”
“如此甚好!”
申金廟看到鄭家跟公主的關係,也顧不上尊卑,多跟公主接觸有好處,只要不出錯,就有升遷的機會。
洛陽不比別的縣,是皇帝經常走動的地方,這兒還有皇帝的行宮,能保證一方太平,已經很費力了。雖說是縣令,卻是正五品銜。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難以晉遷,公主剛才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幫助崔文昊,更上層樓不在話下。
誰不知道玉真公主乃是皇帝的親妹妹,他們自小相依為命,公主一句話,比政績強上百倍。